系統突然嚷了起來:
“宿主,村裡出事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莫月本來是不想去的,轉念一想不知道還要在村子裡生活多久呢,得融入村子,去湊湊熱鬧說些閑話也好。
想着邁着步子也過去了,隻見一群人在張獵戶家門口圍着,張嬸子着急得哭喊快要暈過去,村長正在召集人手。
張獵戶就是挨着自家竹屋最近的一戶人家。
說是那張獵戶家的獨子張山,中午跟人玩雪鬥了氣打賭,有人看到他拿張獵戶的獵弓,往連山谷腳下圍欄去了。
村裡人都知道張獵戶之前有個大兒子張樹,仗着年輕又會打獵。
前幾年喝了酒瞞着張獵戶帶着兩個愣頭青上連山谷打野味,到晚上也沒見人回來,第二天全村召集了好幾個精壯小子一起上山,一群人受了傷不說,隻帶回來一根斷掉的手臂。
隻知道被狼群包圍過,過程異常慘烈。
沒過多久,村長就帶着大家一起,把進連山谷的路圍了起來,還開了全村大會告誡村民。
大尹村附近山有好幾座,村民都是種莊稼或打獵生活的,誰都不想去找死。這事兒之後,村民都歇了進連山谷的心思。
周婆子家本來就特别,倒是不受影響。
這圍欄今天被破壞了一個口子,衆人這才知道張山往山上去了。
張獵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上一次自己也是求了好久才有幾個人一起,他也知道上山危險,可要是不去,這剩下的一個兒子也要葬身荒山野嶺。
有人提議去找周婆子,畢竟看見過幾次她帶着狼犬上山。
莫月眯了眯眼睛,心裡盤算了下,走上前跟村長說道:
“周婆子不在村裡,村長,我也要去。”
張獵戶在村裡再有聲望,也架不住昨晚的大雪跟連山谷的威名,還好村長的大兒子王大群先開了口,加入進去,一共湊了四五個人。
張獵戶看到是莫月,搖了搖頭:
“這連山谷比其他地方邪門,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能幫什麼忙。”
知道張獵戶是急着了,莫月也沒計較語氣,接着說:
“周婆子家的狼犬跟我熟悉,我能帶着它去搜尋,這山這麼大裡面又有野獸,你們找也要找半天,再耽誤下去天都黑了”
村長先反應了過來,周婆子平常上山都是帶着那兩頭狼犬,肯定要比幾人瞎摸得好。
自己的兒子王大群也跟着一起,帶着周婆子家的狼犬要多一份保障,就點頭答應,再交代了幾句。
莫月不敢耽擱,轉身跑去了周家,周瑾這時已經醒了,迅速的向她說明了情況,周瑾的表情有些奇怪,但還是應了下來。
又從書案上摸着她給了一個藥袋,裡面是止血的藥粉,又囑咐她小心些。
時間緊迫莫月沒在意,帶着大灰一陣風似的朝山底栅欄去,邊跑邊告訴周瑾:
“周姐姐,鍋裡還熱着飯呢,早些吃吧。”
張嬸子拿了一塊張山衣服的布給大灰聞,周婆子之前不知道是怎麼訓練的,大灰聰明又懂人性,伸了個懶腰,朝山裡走去。
這邊王大群和張獵戶為主,莫月帶着大灰在前,其餘三人一起跟在後邊。
從這邊進了連山谷之後,莫月才知道什麼叫“一山分四季,隔裡不同天”。
跟周婆子帶自己去的那邊不同,這邊巨大的樹木參天而立,樹冠宛如綠色的巨傘,遮天蔽日,霧氣彌漫。
好在樹冠擋住了大雪,一群人走起路來不算太困難,隻是腐枝爛根叢生,空氣中彌漫着一種難以名狀的惡臭與濕悶,惡心的味道一陣接一陣。
像是在腐蝕人的生命與意志。
也不能全靠大灰鼻子認路,莫月早就喊了系統掃描規劃路線。
系統滴滴響了一會兒:
“檢測到張山在西北處的水潭邊,如果要救他,大概需要走一個多時辰。”
“他有生命危險嗎?”莫月問
系統答道:
“暫時沒有,但是他受了點傷,附近圍了一群野獸,不清楚具體情況。”
莫月隻能找個借口叫大家加快腳步。
村長的兒子王大群本來就有些不樂意一個小姑娘帶路,這時候嚷着:
“莫老二的小姑娘跟來幹什麼,别到時候讓個小蟲子吓得走不動道,還得要讓人背回去。”
莫家的名聲不好,村裡人對他們意見很大,這個小姑娘之前一直在家裡躺着,要不是今天站出來一起進山,幾乎都要查無此人,
這些人有意見也算是正常。
張獵戶雖然也是這個想法,但畢竟是來幫忙的,還借了周婆子家的狼犬,隻得調節下:
“咱們一個村子好幾百人,也就隻有你們幾個義氣的,不管今天怎麼樣,你們都是老張家的恩人。”
王大群雖然話多但卻是個仗義的,見張獵戶都這麼說了,也承了情,客氣兩句:
“不說這恩不恩的,等咱幾個都安然無恙的回去,讓張嬸子給做頓好吃的,好好喝上一壺。”
張獵戶連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