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是聽村裡人說周婆子脾氣不好,從自己醒來到現在為止,一直覺得她是個慈祥的老太太,她這一發火,莫月才好像第一次認識了她,也意識到自己這幾天确實有些懶散。
雖然确實是有事情在忙,連連道歉,周婆子卻不想輕易饒她,抄起一根竹片,讓她伸出手,狠狠的打了下去。
三天三個竹闆子。
“你知道不知道就你現在的能力,連個臨江縣都出不去,你能護得了誰!”
打完周婆子像是不争氣一眼剜了莫月一眼,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回了房,門啪的一聲關上。
留下莫月在院子裡,有些尴尬,系統趕緊出來打圓場:
“沒事吧宿主?”
這段時間做了不少事情,磕磕碰碰常有,感覺沒多痛:
“沒事。”莫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詢問系統:“系統,你能查到周婆子這幾天去幹嘛了嗎,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等了一會兒系統才回答:“宿主,隻能查到臨江縣内呢,周婆子從前天開始就出了臨江縣,不過我剛剛掃描到,她左腹有一條新的傷口。”
傷口?
莫月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輕輕一蹙,又詢問系統:“嚴重嗎?”
“倒是不嚴重,隻是。。。”
“隻是周婆子這樣的人也會受傷,還傷的是左腹這樣近身的地方。”
莫月搶着答道,對方肯定是個厲害的角色,而且跟周婆子有仇。
身體素質再好,也抵不過原身細皮嫩肉,被打的那隻手已經有些紅腫了起來,就這樣看着着手掌,莫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與自責中。
周瑾剛從連山谷裡回來,還沒來得及推開周家大門,視線就這樣穿過輕搖的竹枝,定格在院子裡。
莫月靜靜地站着,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她身上,讓她少了幾分活潑,平添了幾分溫婉與柔和。
低垂着頭,長發輕輕垂落,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周瑾自己也有些累了,本想喚她一聲,卻發現她一直盯着手看,關心地問道:
“月兒,手怎麼了?”
莫月似乎被從另一個世界拉回,猛地擡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被溫柔的笑意所取代。
微微側頭,嘴角慢慢上揚,勾勒出一個溫柔的弧度。
周瑾自外向她走來,少有的着一襲華貴的黑色鎏金長裙,鑲嵌于黑綢之上的無數細小鎏金絲線,在陽光下閃耀着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裙擺随着她的步伐輕輕擺動,透露出主人的幾分神秘與非凡。
晃得莫月心髒都活躍許多。
把手放回身後藏着,又換回之前的不着調的性格回應着:
“沒事,倒是周姐姐,今日真像那古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周瑾看了看周婆子的房門,明白怎麼一回事,看她還有閑心開玩笑,也沒順着她的話接下去,隻是突然地有些心疼她。
今早婆婆匆忙從外面回來,帶回的消息并不好,雖然戰火暫時燒不到臨江縣來,但也快了。
不知道現在平靜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自己才會一大早去連山谷,仍是沒什麼收獲,怕是婆婆這一趟着急上火,有些失态怪這莫月身上去了。
也不同莫月多解釋,牽着她進了卧房,在書櫃上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小瓶子,輕柔的給她擦着藥。
“怎地婆子打你不躲?”
莫月一聽知道她猜出了前因後果,有些不好意思,用另一手撓了撓頭:
“做錯事就該受罰,不教不成器。”
生怕周瑾又說什麼,接着話問了一句:
“周姐姐上次的藥粉還有嗎?”周瑾心裡也藏着事情,隻以為村裡人上山受了傷,沒多問,又找了找拿了一瓶傷藥遞給她。
莫月看她這樣子,應該不知道周婆子受了傷。
周家院子裡三個人,各自藏着心事,莫月既然過來了,還是得把平常做的事情做好,上完藥就去竈房蒸了米飯,弄好了兔腿肉,周婆子在房裡沒出來,莫月隻能盛好飯把藥瓶一起拿着,放在周婆子房門口。
敲了敲門開口解釋:“周婆婆,這幾天我确實偷懶,往後我一定勤加鍛煉,還請婆婆不要氣壞了身子。”
等了會兒見周婆子沒反應,就先回去做手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