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莫月也理解不了她的處境,隻是聽到這麼一句,心中一顫,猶如被人捅了一刀,又狠狠地攪動幾下。
沒再繼續問下去,蹲下身子在床前,隻是認真的看着周瑾:
“不要害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好嗎。”
周瑾先是愣了愣,忽然笑開了,伸出手摸上莫月的耳垂:
“月兒可真是溫柔。”
你才是那個溫柔的人啊,莫月隻是這樣想着。
把準備好的口脂拿了出來,之前緊張的心情也被沖散了大半。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試着做了一盒口脂送你,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周瑾眉眼堆積的那抹陰郁似乎淡了點,眼底閃過一絲清亮,漸漸輕笑起來。
突然地往前湊近了,周瑾笑意卻不減分毫,指了指自己的唇,眸光明淨清澈,如同山間清澈見底的泉水。
莫月心一提,呼吸也亂了半拍,手也止不住有些顫抖起來。
裝口脂的盒子是自己在店裡挑選的,這時候也好像作對起來,好幾下才翻打開。
“我不大會”
莫月低垂着眼睑,睫毛微顫,兩腮立刻紅到耳根去。
要不是系統已經在休眠,這時候肯定好好嘲笑她。
“無事”
周瑾還是那個溫溫的語調:“我想看看你眼裡的我是什麼樣子。”
莫月再也沒有猶豫,小心翼翼地用尾指沾染顔色,輕輕地,仿佛是怕驚擾了什麼,沿着周瑾的唇線緩緩勾勒。
然後艱難的開口:
“勾人心魄,攝魂蝕骨。”
美貌是一塊很好的敲門磚,莫月從來都自持是個凡人。
面前女子笑容似撒嬌的狐狸,薄唇因暗紅色的口脂顯得有些妖豔起來,美得讓人心驚膽顫。
“周姐......”莫月剛開口,溫軟就覆了上來,窗外木棉樹盛開,一陣風吹過,散落滿地花瓣。
一直到最後,醒酒湯也沒派上用場,莫月一晚上沒有飲酒,卻好似醉了一般,以至于連怎麼從房裡出來也全部忘記了。
莫月隻記得兩隻相互害羞到像被煮紅的河蝦,和那溫軟帶着香氣的唇。
第二天在咧着個大牙壓不住嘴角一上午後,系統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宿主,我休眠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什麼發生了什麼?”
這可是第一次談戀愛,害羞的勁兒沒過,莫月哪裡好意思跟系統講。
系統想扶額:
“你沒覺得你今天都笑得有點.......惡心心嗎?”
“你才惡心心呢系統,瞎說什麼”莫月捂着嘴反駁道。
“難道是?”系統邪惡的笑了一下:“談上了?”
從昨天下午開始就讓自己強制休眠,美其名曰休息一下,作為全能的系統自己哪能看不出來她那點小心思。
“什麼談上了,你在講什麼讓人開心的話!”
莫月的嘴角更壓不下去。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談上了嗎?
好像沒說過這事兒
但親都親了,就古人這個内斂的程度,算是談上了吧?
莫月已經從害羞裡邊脫離出來,開始糾結上。
倒是算不算是談上呢?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手上的事情做得差不多,直挺挺地往周家院子走去。
那模樣,活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公雞,雄赳赳氣昂昂!
周婆子又去外村出診,大灰一家子正曬着太陽打瞌睡,瞟了一眼是莫月過來,扭了扭身子又睡下了。
擡頭望去,隻看到周瑾正在窗邊埋頭苦讀那本泛黃封面的書籍。
隻看她一會兒皺着眉,一會兒又淺淺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