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月在廚房手忙腳亂,而登堂入室是英雄王悠哉悠哉的在沙發上休息。
不是,您真的這麼悠閑嗎,聖杯戰争真的不重要嗎?!它的地位呢!
嗯,距離那段深情獨白僅僅過去了幾天。這幾天晚上等她開門打開走廊的燈,總會看到一個金發紅眸的家夥,環抱雙臂杵在那,一臉高傲的說本王想品嘗一點人類的食物。
不管是陳星月還是大小姐,都哭笑不得。廚藝最好的陳星月自然而然的頂上主導人格,認命的在廚房倒騰。
星月神子打了個哈欠,好整以暇的看着陳星月忙活。簡餐的話很快,她再回頭的時候英雄王已經從寶庫裡摸出把金光閃閃的椅子,在她家餐桌旁落座了。
“您喝紅豆奶茶麼”陳星月打開冰箱,看着裡面不小心被她塞的滿滿的飲料區。
“随意”
她應下,拿出了一罐紅豆奶茶,上下晃了晃遞給他。不知道為啥啊,陳星月和吉爾伽美什相處沒多少距離感,就像對待普通關系一樣,他不會對她略有失敬的行為感到不滿,陳星月也不會刻意的去維持臣子該有的姿态。
就好像他們相識已久。
相處起來也沒多少縫隙。
星月神子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又呼喚不到。自那次和Caster對轟之後,她時不時就和大小姐斷聯。
暖黃的燈光照不開濃稠的夜色,陳星月親眼看到英雄王把那罐紅豆奶茶丢進巴比倫之門。
嗯?!
“有什麼好驚訝的,雜種”王挑眉,像是感受到魔術波動一樣,他忽的換上了盔甲,一隻手端着沒炫完的簡餐盤子,一隻手提着陳星月領子把她提溜着帶出門。
“诶诶诶,勒了,勒死了!”
“本王可沒有這麼沒用的臣子,不過出乎意料的,料理格外對口”
他身側冒出一架飛行器,一如既往的土豪啊,王。陳星月暗戳戳腳趾摳地,皮鞋點地。
不會要她上去吧,啊?恐高啊!
“愣着做什麼,上來”
“額,王,我恐高”
吉爾伽美什啧一聲,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把她提上維摩那。陳星月還沒把星月神子找回來,自己就要先吓死了。兩隻手死死捂着眼睛,死活都不肯松開,縮小一隻蹲在王的座位邊上。
“松手”
“我不!”
“松不松”他語氣帶有不悅,感覺下一秒就要彈王财了。
“松了”
陳星月松手,但眼睛沒睜。
“眼睛不要本王可以幫你取出來”
“啊啊啊啊……”您别整我了。
她頭發被風胡亂拍開,藍色的眸子暴露在夜裡,直直對上金色之人那猩紅的眼。
“害怕麼”
陳星月才反應過來,她似乎并不害怕呆在有吉爾伽美什的高處。
“诶?”
“哼,當本王在這裡是擺設嗎”
奇怪,這是為什麼。看着陷入沉思的陳星月,王收回目光,開着維摩那穩穩當當的行駛在高空。
很久之前,陳星月剛剛來到一個新家庭。
那個家庭沒有她也很圓滿,所以理所當然她成了那個累贅,多餘。
舊的那個?你要問舊的那個家庭,已經破碎了。問到她為什麼恐高,生父喝醉酒喜歡把她按在陽台。那時他們還沒有搬走,還住在十三樓。這是一個不吉利的數字啊,也許就和她的人生一樣。
于是每一次的折磨,慢慢的累計成了恐懼,而始作俑者絲毫不管女兒的死活,依然享受着堪稱為奇特的控制欲。
每一次面朝下看那渺小的大地,她不止一次祈求,後來發現,祈求毫無作用。
蘇美爾文明啊,那偉大的地母之神啟,請不要把我抛棄。那神祇,天父之神安,也請庇護我。
我的羽翼不足以觸碰到天,我的雙足也無力立足大地,即便如此,我也會繼續向前。
陳星月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