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淡記憶裡繁忙的城市再次臨到夢境,陳星月看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借道擠過,走向神塔。
再次來到這裡,幼發拉底河與底格裡斯河從這裡緩緩流過,每年春季因紮格羅斯山脈的冰雪融水而泛濫,當泥沙淤積,洪水也無法淹沒之時,新月沃地誕生。
這裡,擁有最早期的文明。
陳星月以靈魂形态飄飄忽忽的進入神塔,正中央高處王座上的就是最古之王,啊對,賢王大人。
見到熟悉之人的陳星月鼻子一酸,眼前一糊。
“啧,那家夥又惹你了?哭什麼”
“沒有!我就哭哭!”陳星月胡亂抹了把眼淚。
“人類真是麻煩”
“不同意!”
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性格差異這麼明顯的賢王皺眉,走下王座。
“擡頭,雜種!”
陳星月吓一跳,下意識擡頭,正正對上那雙鮮紅的眼睛。
“看見了什麼”
“我”人還帶着哭腔,依然老實巴交的答了。
那眸中之人并不是星月神子的樣貌,而是黑發黑眸,鼻梁沒那麼挺,卻生的标志可愛的東亞人長相。
“诶,怎麼是我?”陳星月愣了。
“知道這一點就好,你可以滾回去參加聖杯戰争了,雜種”
“啊!您趕我走!”
賢王伸出右手,憑着身高優勢在陳星月頭頂揉了兩下,“現在可以了,滾吧,夢該醒了”
額,被賢王大人一腳踹回去了。
要說起為什麼她能通過夢境跟遠在巴比倫尼亞的賢王交流,陳星月也不知道,隻知道這是雙向的,存在可連續性的一種夢境活動。
自己二次元長相也不醜哈。
她從榻榻米上坐起身,星月神子還是沒動靜,睡得很沉。
于是陳星月給自己打氣,大清早的就背着包出門。她同樣可以使用泛界之眼,隻是自己魔力就那麼一點點,用光就徹底沒了的那種,隻能開低電量魔術了啊……頭大。
咒語是星月神子告訴她的,還沒試過。就相當于下載一個新導航要等待加載一樣,陳星月磕磕絆絆的念咒語,磕磕絆絆的睜開了泛界之眼,磕磕絆絆的找到了準确位置。
“唉,學渣的痛啊……還是曆史好,曆史從不背刺我……”陳星月歎了口氣,一口氣跑到教堂。發現裡面連個人影都沒有,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我真是笨死了,啊啊啊啊啊”她轉頭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星月神子沉睡前沒告訴她别的東西,完了以後陳星月得自己去找愛麗絲菲爾。
此間正義,名為何物。
就算是希望世界和平的夢想家也無法彌補這個世界名為惡意的巨大空洞。
而有些人,就算已身處這洞底,也在拼盡一切往外爬。
“靈格,靈格……額靈格是什麼!”手上抱着一本書邊看邊跑的陳星月煩躁,頭毛快薅秃了。
“額……聖杯降臨……什麼……”
像極了就算翻參考書也找不對答案的你。
“煩死了!去圓藏山!”
陳星月手忙腳亂的掉頭,幹脆咬牙爬山。背包拉鍊拉了一半,劍插在一堆書裡搖搖欲墜,陳星月時不時得伸手夠一下快從肩上滑下去的書包。
“大小姐,這回我折了老命幫你,下次記得還啊”
汗水随着臉頰流下,額前碎發亂七八糟的粘在額頭,最後一步,總算是到了山上。
陳星月剛從台階上探頭,下一秒一顆子彈射在她頭頂的地面上,炸開的碎石掉了一些在她頭頂。
從來沒經曆過槍戰的苦逼高中生吓呆了。拜托,她唯一用槍的機會是在原世界的某款遊戲上诶!
第二顆子彈貼着她頭頂的頭發飛過去。
不會吧,這nm是裝了定位還是開了啊!
“大哥别打!!”她下意識把身上唯一一個武器,還是冷兵器抽出來,舉起一半搖搖晃晃。
于是第三顆子彈砰一下打在劍身上,彈開,震得她捏劍的虎口發麻。
“好人!好人啊,大哥!”嗚嗚嗚嗚這什麼事啊。陳星月欲哭無淚,還在抱怨老天不公的拉上書包拉鍊時,衣服後領子就被提了起來。
诶?
陳星月一隻手拎着書包,一隻手麻麻的提着劍,老實巴交的被衛宮切嗣提溜起來,然後放到地面。
“我是好人!”陳星月對着那黑洞洞的槍口,又重複了一遍。
星月神子的臉和印象裡重疊,隻聽過愛麗絲菲爾隻言片語提過幾句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衛宮切嗣面無表情,放下了槍。
“喔,這裡是圓藏山對吧,我應該沒走錯路吧,額……大哥你看見愛麗絲菲爾了麼”陳星月還沒等人問話,自己先一股腦說了一遍,然後看衛宮切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