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了!
這下,一切都對上了!
難怪這美貌婦人這麼大膽,敢和丈夫兩個人就出來闖蕩江湖……原來他們中的一人竟是個先天宗師!
試問有哪個不長眼的江湖人,敢對先天宗師和他的眷屬不利啊?
也無怪乎這婦人這般肆無忌憚,見了他們白魚幫,也不帶怕的,反而妖妖娆娆地勾引起了胖子……
娘嘞,若是這婦人的漢子真像她說的那樣,黃昏了才回來,那也就罷了……
到時候事情都幹完了,他也找不出證據……那婦人一看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說不準這事都早幹熟練了,定能糊弄住這先天宗師……
可這先天宗師現在就來了啊!
白魚幫護衛首領簡直難以想象,這先天宗師發現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後的勃然怒火!
他兩股顫顫,手裡的刀都有些拿不穩了。
他朝别處一看,卻發現其他白魚幫的幫派成員們都和他一樣,滿頭大汗、面容驚恐,雙腿止不住發抖……
這也不能怪他們,說實話,他們雖然是白魚幫成員,在幫内偶爾也能見到一些先天宗師。
然而此刻朝他們走來的灰衣男人,氣勢卻着實不同。
他整個人都宛如利劍出鞘,冰冷而刺骨,鋒利無比,刺得他們一望就忍不住要腿抖……
再一看他背上還背着一把劍……娘嘞!感情還是一個劍客!
這些劍客最是性子直,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婆娘正在小樹林裡和他們堂主颠龍倒鳳……
護衛首領隻覺自己脖子一涼,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脖子離他而去的未來。
總而言之,這灰衣劍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說來也怪,這先天宗師長得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副冷峻樣貌,看上去很不好惹,也不像是什麼容易糊弄的人,怎麼就偏偏瞎了眼睛,瞧上了那麼個放□□人?
也不知道頭頂被那婆娘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護衛首領壓下自己幾乎吓得魂飛天外的心,暗道:
連那放□□人都能糊弄住這灰衣劍客,說不準,這灰衣劍客表面冷峻,實際上就和那些其他劍客一樣,修劍修得不通俗務、不識人情……也許,他們也可以嘗試糊弄糊弄……
——畢竟不嘗試不行啊,若是這灰衣劍客一怒之下,砍了他們堂主的腦袋,那等他們回去見了幫主,定然也讨不了好,說不準,還會死得更加凄慘!
誰讓他們堂主是幫主最寵愛的兒子呢?若非如此,這些白魚幫的成員也不會對這胖子如此忍氣吞聲。
至于叛逃,那就更别提了!
他們白魚幫可是這江湖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幫,勢力遍布各地,離了白魚幫,他們還能逃到哪裡去?
想起自己幫主那對背叛者殘忍的折磨手段,護衛首領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在心中大罵那胖子。
滿腦子都是美色美色!
遲早都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這不,報應不就來了?
可惜,面對這報應的第一個人,不是那胖子,而是他們自己。
就算護衛首領心中再不情願,然而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沖旁邊的護衛使了個眼色後,護衛首領便腆着臉朝灰衣人走了過去。
“敢問宗師,可是吳娘子的夫婿?”
吳娘子,自然便是那美貌婦人的自稱了。
護衛首領一抱拳,聲音洪亮,甚至還使用了内力,故意說的響徹山林,希望那在小樹林裡颠龍倒鳳的兩人能聽到他的聲音,意識到不對,速速收拾好自己……免得這先天宗師一怒之下,血濺小樹林。
灰衣劍客不說話。
見狀,護衛首領頭上冷汗直流。
原本嘛,這些先天宗師各有各的怪癖,眼前這灰衣劍客一看就知道是個冷淡寡言的,不怎麼說話也正常,護衛首領本來也不會怎麼在意……然而此時情況緊急,小樹林裡的二人情況未知,而他們又是先做了虧心事的人,見這灰衣劍客一直不說話,就這麼用冷漠的眼神直直盯着他,護衛首領心中發虛,生怕這先天宗師已然發現了端倪,反手就給他一劍……他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腿也越來越軟,被灰衣人這氣勢一沖,簡直要站立不住了。
好在,這灰衣劍客雖然一直不說話,但至少也沒對着他脖子就來一劍,護衛首領的腦袋還暫時安慰地待在他身上,他隻好繼續露出讨好的笑,為胖子和那婦人拖延時間。
這先天宗師不說話,那說話的自然隻能是他們這些護衛了。
于是護衛首領強行定下心神,谄笑道:“宗師你有所不知,我們剛剛在鎮上見到了貴夫人,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鎮上四處找尋夫婿,柔弱無依,我們堂主不禁心生憐惜,覺得她一個弱女子這樣太過辛苦,就護送着她回到這山坡上來等夫婿,然後再派出一些人,幫她去找……”
“我們正要派人去找您呢,沒想到您就回來了……這實在是太好了,您的夫人可想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