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個探子在寶泉門的時間都一年了,如果派他來就是為了作為合歡宗的内應,也就說明至少一年前寶泉門就被盯上了。
如此多時間籌謀,勝敗隻在一戰,齊誓有自知之明,他在這種大場面裡很難有存在感,剛才說要獻力都是不自量力,不怪那人都懶得回應。
可能他唯一的用處就是在寶泉門内部傳遞消息,其他時候保住小命便不錯了。
看清楚現在的形勢,齊誓有種無力感,不過心中出現了個恐怖的想法。
光是想想都讓他神經緊繃呼吸滞澀,感覺到無限壓力,但如果事成,帶給他的好處又太過吸引人。
既然寶泉門已經陷入死局,那麼其中的每個人都可以成為他施展《陰骨功》的對象,甚至包括……
門主蔡劍明!
齊誓心跳加快,光是想想激動到有些手抖,一派門主何等修為,或許比他之前看的玄天宗弟子更強,如果能都變成他的,那……
他握緊拳頭,靠指甲摳入皮膚的刺痛讓自己稍微冷靜點,光靠幻想可得不到修為,他要保證陰煞門能讓門主身亡,還要冒險将骨釘打入一個強者體中,可行性其實并不高。
但有了這個想法後,再看管事打手那些人,齊誓都覺得奪取他們的修為是浪費了自己的骨釘,也浪費了這難得的機會,以後絕對會後悔。
一個穩妥安全好處小的選擇,一個賭對了便能翻天覆地的選擇,往常的齊誓會選擇前者,但如今不是他的世界了,他連死都不怕,怎麼會怕賭錯。
不多糾結,齊誓打定主意,開始在寶泉門的陣法邊徘徊。
當然明面上他還是一副癫狂模樣,不引人懷疑。
寶泉門很大,齊誓隻逛了後山的邊界,這也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仔細查看下來外面的一草一木都沒有變化,或許陰煞門說的殺陣在更遠的地方,也或許不是他能看出來的。
齊誓沒找到什麼線索,便回到雜役房,期間路過女雜役的住處,忽地停下腳步。
憑他現在的觀察,最容易接近門主的人就是主殿的侍女了,或許僞裝一番就能有機會種下骨釘。
正好四處無人,隻有衣架撐在外面,齊誓眼疾手快,看準一套衣服拽下來就跑。
他見得最多的就是主殿侍女,雖然不清楚具體職位和服飾怎麼劃分,但這身一模一樣的準沒錯。
拿到衣服後他先躲進茅房,裡裡外外檢查過沒有超自然的東西,就是件普通衣服,之後才帶在身上。
兩日後,齊誓正幹着雜活,懷裡的冷硝又發燙了,他暗歎終于來了,找到無人處取出查看。
這次沒有青煙,隻是冷硝某一角溫度極高,握在手裡仿佛能把皮肉燙熟。
齊誓毫無防備碰到後被燙得一縮手,讓冷硝摔在地上,看它在地上滾了兩圈,沒别的奇怪之處,便小心撿起來。
“嘶,還是燙的。”
再次脫手,齊誓都被燙懵了,盯着冷硝看了片刻,剛才他明明避開之前發燙的一角,但現在另一邊也有一角很燙手。
總不能是摸哪哪燙手……
突然他反應過來,觸碰另一端,是剛才發燙的位置,現在卻已經涼了,而兩次觸碰的區别在于,冷硝掉地上滾了半圈朝向變了。
齊誓了然,原來發燙的不是冷硝上的位置,而是指向,沒想到這東西還有當作指南針的功能。
他捏着冷硝一端,朝着它指引的方向前去,很快站在了護宗大陣的邊界,樹林中隐隐有兩個人影。
等齊誓出現,那兩人等待一番後面沒跟着其他人,才遙遙伸出一隻手,擡手展示他們手裡的黑色塊狀物。
是和齊誓一樣的冷硝,看來這就是陰煞門傳訊接頭的信物,齊誓也亮攤開掌心互認身份。
至此兩道人影從樹林中走出,是兩位貌美女修,腰細腿長面若桃花,穿着也十分大膽,非常符合齊誓對合歡宗的想象。
“嗨呀,竟然叫來一個小孩,我還當是什麼厲害人物,就這小東西,怕是連路都認不得吧。”
黃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完齊誓,笑得花枝亂顫,一言一行媚态天成。
另一紅一人也跟着輕笑,“師姐,小孩也不是沒有好處,等他再大些,看見你我二人腿都邁不開了,不是更加沒用?
“哈哈哈哈是極是極。”
兩人沒個正形,齊誓卻不敢輕視,規規矩矩彎腰行禮,一闆一眼道:“兩位前輩,有何吩咐我會全力配合。”
“咦,長得好看,卻和名門正派的老古闆一樣,無趣無趣。”
紅衣女子仍不急着說正事,打趣完翻手拿出一錦盒,遞給了身邊的人。
齊誓一直看着她們,可以保證那盒子沒在她們身上,手一翻就拿出來,不是能傳送的法術就是儲物的高科技。
哦不對,現在是玄幻世界了,不叫高科技。
“小弟弟眼睛都瞪大了啊,沒見過空間法寶?”黃衣女子跟着笑話他一句,結果盒子靠近陣法,然後蹲在地上将盒子打開一個縫隙。
“來,讓姐姐摸摸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