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予面不改色地說:“誰讓你回來那麼幾天都不來看我。”
沈南初說:“宋硯池他們不是給你寫奏折了嗎,”
“看了,來年開春就放新人去。”
沈南初試探着問,“那些大臣怎麼想的。”
蕭時予搖着頭,賭氣般開玩笑,“不知道,不想管。”
沈南初猶豫說:“......是不是太快了。”
蕭時予一聽這話,馬上變了臉,“你知道我上位這近兩年是怎麼過的嗎?”
沈南初快速想怎麼回,“額,知道。”
“不,你不知道。”
蕭時予嘴角上揚,眼底劃過涼意,“老子白天起得比雞早的去朝堂上朝,聽一群老大爺在那罵街;夜裡睡得比牛晚回去還得批奏折,沒有自己的人又怕那群老匹夫诓我,在每本三千往上的字裡找星靈的正事。一天那麼累還要裝端莊穩重,不以物喜。就給我吃兩頓飯。好不容易沐修了,哎,該去閣老那談談心得了。”
“........,”沈南初說:“先生要知道你這樣想戒尺都要打斷。”
“哼哼哼!他去遊玩了,管不到我。”沈南初想推開他,豈料蕭時予又壓了回去。
蕭時予直勾勾地看着他說:“這回幹的不錯!想要什麼獎賞?”
“我要的你給不了,”
“說說看,雖然你不能跟我共天下,但你想要的東西,都會是你的。”
蕭時予直直地盯着他,“想要什麼,金堆玉砌的宮殿?權傾朝野的勢力?還是無人比拟的榮耀......,”
沈南初都搖頭,開玩笑說:“怎麼就不能有風姿各異的美人。”
蕭時予浪蕩地說,“想的美,這輩子不行,下輩子吧!不對,下輩子也不行。做夢也不準想。”
“才不霸道喲!起開,我去拿個東西。”
蕭時予撐起上身,俯首盯着他,“你還沒說你想要什麼。”
沈南初眼底一沉,笑說:“我想要的,當然隻能是我親自去取。”
“......,再說清楚一點我就知道了。”
沈南初看着他,認真地說:“......,我想回家。”哪怕早已物是人非。
蕭時予沒有回答,反問:“東西哪啊!我去拿。”
“衣櫃裡用布包着的。”蕭時予都起身了,沈南初突然想起什麼,忙起身攔,“等等,你坐着,我去拿。”
“哦。”沈南初越過他,才從櫃子裡拿出布,便被蕭時予奪去。
“什麼東西我不能看啊。”沈南初伸手拿,讓蕭時予躲過,蕭時予仗着身行高将包裹舉過頭頂,“不給不給,你來搶啊。”
“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還給我。”
鬧了陣子,蕭時予就那麼當着他的面拆了,“就一個盒子有什麼搶的。”這時布裡落出封信砸在他臉上,慢慢落在地上。
沈南初眼疾手快,撿起來就塞衣服裡,往床上走。
“裡面有東西,自己回去慢慢看,我困了要睡覺了,就不送了。”蕭時予把東西在桌上,“你拿了什麼走。”
沈南初感覺到身上一重,有隻手搭上來了。
“給我看看。”
“不給。”
蕭時予去搶,沈南初捂着衣襟,冁然而笑, 說:“哎,我就一件裡衣,勸你不要胡來,你也不想明天那些大臣指着你罵吧。”
蕭時予唏噓地笑着,“我…好…怕…啊,我在外面惹一身腥,該怕的又不是我,坦白從寬,一會我搶到了,說什麼都沒用。”
沈南初眼睛一轉,“我怕啊!你猜,猜對了就給你。”
“我想想,是書信。寫給誰的啊!”
沈南初裝着傻,“不知道。”
“你會寫給誰呢,不對,怎麼不會是别人給你的。”
沈南初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