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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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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使用着故人名義,殿下便是沒打算對老夫隐瞞。”他剛端起茶杯,卻又盯着褚垣的臉愣神。

“怎麼?”褚垣放下茶杯,對上徐振國審視的眼神,“我這張臉捏的不好?”

怎會不好,當真是好極了,饒是熟識褚垣的人緊盯着眉眼也隻能看出三分像來,隻是徐振國對這張臉太過熟悉。

“殿下的易容術仍是不減當年,”徐振國淡淡地說着,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歎道:“殿下送的茶葉即便是深藏櫃中,也是蘭熏桂馥,每每開匣,清香襲人,令人想起那邊塞雪山延綿,孤鷹盤飛。”

“時過境遷,”褚垣似乎被他勾起回憶,笑了起來:“我隻記得你要三五大漢才能扶上戰馬。”

徐振國低頭一笑,手握着茶杯,眼底略帶悲色,說:“殿下今日掩去王爺的身份以故人之子的由頭來找我,應當不是來叙舊的。”

徐振國已然挑明,褚垣也不多迂回,直接表明來意,他将茶杯一推,說道:“我閑來無事翻看舊案典籍,碰巧看見了順和四年的方佑庭一案,細讀案件卷宗,卻覺其中仍有疑點未破,所以前來拜訪讨知一二。”

“說起來,若非八年前殿下忽然稱病不再上朝,自願卸任議事大臣不穩朝政,或許方佑庭也不會如此目中無人。”

褚垣一擡眼,倒是沒從他的語氣聽出責怪來,他說道:“八年前母親急症去世,我悲痛欲絕,實在是不想多費心思在這紛争之上,但我也有聽聞,陛下重用方佑庭,怎料四年後他多罪加身,判了個滿門抄斬。”

“延隆二年,”徐振國用鑷子撥了撥木炭,看着燒紅的碳火緩緩說道:“新皇登基,根基尚不穩固,彼時中書令任丞相的方佑庭權勢滔天,賣官鬻爵培養自己的勢力,貪污受賄乃至災款都未曾放過,甚至扣下了所有彈劾他的奏章。”

徐振國輕歎一口氣,當年他雖為國子監祭酒兼仆射,卻對此确實無能為力,“陛下以退為進,放任方黨壯大也借着寵妃莊于婕這個由頭扶持起了莊氏一族。”

“四年韬光養晦,卻隻待一個時機,方佑庭是三朝老臣,更是扶持陛下登基的功臣,”徐振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該有誰來當這個出頭鳥呢?”

他回憶起卷宗内容,卻刻意說了一個錯誤答案:“莊珂楣?”

“不,”徐振國搖頭,說道:“是時任大理寺寺正的衛塗,他收集了從永盛二十三年到順和四年間所有有關方佑庭及其黨羽的罪證,列舉了九條死罪,孤身敲響了莊珂楣的府門。”

“當時他地方任滿,調回京中隻做了一個五品的寺正”褚垣接話,接過茶壺自顧自地斟上一杯。

“對,就是一個小小的寺正,”徐振國點頭,目光中流露出贊許,“衛塗調職回京之前就一直在查,甚至走訪了江南三洲十九鎮,将其所犯罪證統統收集下來。”

“我現在仍記得,”徐振國揚起嘴角,蒼老的眼神多了些光彩,說道:“他雖是跪在堂下,确是挺拔如松正氣淩然,字字铿锵,上奏文書第一罪便是直指方佑庭曆年來私占永洲赈災糧,修建生祠,河道多年未建成也是他的手筆,結黨營私、忤逆犯上、欺君之罪、私占鹽田,截茶道,私自修馬道等等。”

“此告首狀一出,聖上勃然大怒,撤了方佑庭的官職,将人關進了大牢,并命莊珂楣徹查,但其黨羽仍是抵死反抗,甚至派了人暗殺衛塗,皆未得逞。”

午間暖陽透過窗将青灰火爐升出煙染成了金黃,花白的頭發在日光中如銀絲般發亮,遍布溝壑的面容發散出腐朽的暮氣,徐振國歎了一口氣,因年老幹癟的嘴唇微微發顫,枯枝般的手指虛握着茶杯一時沉默。

“随後,”徐振國再次開口,有些猶豫:“上都護李梁檢舉方佑庭暗中招兵買馬實為謀反,此一舉,方佑庭死罪難逃,其同黨也被盡數斬除。”

“隻是,方佑庭死前反咬李梁一口,罪指他參與謀反,李梁也就一并連坐,”徐振國看着褚垣,忽而壓低了聲音:“雖方佑庭已死,但大理寺抄沒其宅,所得金銀卻遠少于此前估算數目,便有傳言方黨仍有餘孽攜款潛逃未曾捉拿歸案。”

“當真?”

“無憑無據,大理寺徹查數月都未曾尋得這傳聞中的餘孽,”徐振國搖搖頭,喝了口茶潤潤桑,又說道:“隻是說來也巧,李梁卻有一子投河逃脫鷹□□追捕生死不明。”

聞言褚垣一挑眉,還沒等問出口,徐振國便直接公布了答案:“但他年僅十三,又是李梁之子,絕不可能得到方佑庭的财産。”

一聲清脆的茶杯碎,将沉迷卷宗中的衛塗驚醒,茶水飛濺濕了白術衣擺,他蹲下身急忙拾起碎片。

“怎麼了?”衛塗放下卷宗擡頭望他,白術向來穩重,這種情況倒是第一次見,“身體可有不适?”衛塗欲起身,卻牽扯背後傷口,疼得悶哼一聲老實不動了。

白術将碎片拾幹淨捧在手裡,起身搖搖頭,皺着眉頭若有所思說:“沒來由心慌,”他看着衛塗憂心忡忡:“似有禍事将至。”

話音剛落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從廊外傳來,白術聽見動靜剛轉身,就看見一直手猛地扒着門邊,實積滿臉大汗的探出頭,呼吸急切地喘息道:

“不好了,宮裡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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