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

“嗯。”

“primo，你也需要休息。”G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歎了口氣：“你們一個兩個什麼都不說真是讓人火大。”

“抱歉。”Giotto說：“很多事情我其實也尚不明朗。隻是隐約可以看到一些未來的片段。”

“和你去過21世紀有關？”

“也許。”Giotto右手握拳，一團金色的火焰倏地升起：“還有這個。”

G看了一眼後便神色凝重：“上次你受傷時火焰純度遠遠沒這麼高。指環的封印徹底打開了？”

“快了。”Giotto皺眉：“可我什麼都沒有做。”

“在前一段時間裡，我的火焰濃度在下降，甚至有時候火焰會消失。”

“這種情況持續了多長時間？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Giotto搖頭：“沒有，平凡她也不知道。也沒持續多長時間，就最近一兩個星期。”

不知道怎麼的，他有種很不好的直覺。

彭格列的超直感該死的來得這麼及時。

“你先别着急，primo。”

G說：“我給阿諾德寫封信，興許他能查出什麼來。雖然問戴蒙是最快的方式，但我想你也不想讓他知道吧。”

Giotto沒說話，算是默認。

“你也别想太多。”

G一眼就能看出這家夥又在胡思亂想，便說：“尼科從國外帶回的那箱酒戴蒙并不知情，阿諾德已經确認過。”

“G。”Giotto轉過頭看他：“他為什麼會忽然間有那麼大的力量，大到可以穿越時空？指環的封印連我都是現在才打開，但戴蒙卻能夠在我去往21世紀時就能聯系到平凡。”

G無言以對。

“其實我還有件事沒告訴你們。”

Giotto輕聲歎了口氣：“我在21世紀時，曾有一段時間陷入昏迷。而在那段時間，我去往了未來。”

“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結局。”Giotto看着G，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平靜無波。

他的周身籠罩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緒，連G都覺得無比壓抑。

這不應當是primo。

至少，不是年少時他認識的Giotto。

“是麼。”

Giotto什麼都不需要說，G也懂得了他的無力。

難道我們終究無法實現年少時的夢想麼？

建立和平的理想國，最終隻能是空談麼？

“别說傻話了。”G最後說道：“若是在這時候放棄，這一點都不像你。”

“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以你那甯願自己死也不願傷害别人的性格，為了保護跟随你來到19世紀的顧平凡，你也該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計劃不是麼？”

“......”

“你說得對。”

過了許久，Giotto一直皺起的眉頭終于舒展開。

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他的唇角也不由得帶上熟悉的笑。

——

書房隔壁的卧室。

顧平凡忽然從夢中驚醒。她劇烈地喘息着，顫抖着從床上起身，卻一個步子沒邁穩一頭栽下了床。

深秋的天氣，地闆上的寒涼順着單衣刺進她的骨骼。

胸口忽然湧起一股鈍痛，她捂住嘴壓低聲音咳嗽，努力吞咽，卻怎麼也止不住從指縫裡流出的溫熱液體。

她快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