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主人才沒有什麼受/虐傾向】長劍一骨碌立了起來,語氣聽起來有點惱怒。
它的主人端方又克制,是光風霁月合歡宗大師姐,才沒有那種癖好。
見長劍發瘋似的亂扭一通,雲暖翻了個白眼:“行了,别扭了,你一個劍靈懂什麼。”
七月憤怒,就扭,它就扭。
“再扭都成麻花了,哪還有一點霸氣的樣子。”雲暖好笑地拍了拍劍柄,這劍靈還挺念舊,知道維護舊主,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長劍洩氣一般不扭了,默默回到了劍鞘裡,哼哼,它懶得跟這登徒子計較,它霸氣着呢。
見劍靈消停下來,雲暖又将剩下的獸皮和獸骨拿出來,賺靈石是一方面,但當務之急還是得多多煉制符箓,以備不時之需。
隻是用來輔助逃跑的加速符還遠遠不夠,她凝神想了想,從原主記憶裡找出了另兩種比較重要的地級符箓。
隐身符,爆炸符。
一個用來藏匿,一個用來攻擊,若是都能煉制成功,用來保命和偷襲都簡直不要太妙了。
雲暖打起精神,先開始畫隐身符。
“哇!”
一聲驚呼,吓得長劍都哆嗦了一下,這登徒子瘋了。
雲暖是有點瘋,高興瘋了。
竟然一次就成功了,還有誰!就問還有誰!
她簡直是煉符天才!
待從興奮狂喜中回過神來,她趁着這股勁連忙又開始試着煉制爆炸符。
隻是這一次,好運沒有再降臨,失敗了。
總歸是成功了一種,也是賺到。雲暖看着剩下不多的獸骨和獸皮,也不再試了,直接都煉制成了隐身符。
接下來就該試試符箓的作用了,她看了眼桌上的長劍,“你留下看家,我去去就來。”
這劍靈太念舊了,她擔心去江淮煙那裡的時候再出什麼意外,索性就不帶了。
長劍晃了晃,又頹然躺平,行吧,它看家,它是真的心累了。
等一下,長劍微微動了一下,傳音出去,【主人,登徒子又煉制成了一種符箓,不知是何作用,她出門了,沒帶上我】
月黑風高,合歡宗各處都沉寂下來。
夜明珠鑲嵌在每條路的轉角,雖不如白日那般明亮,但也清晰地映出了腳下的路。
雲暖拿出一張隐身符,輕輕一揮,貼在了自己身上。
不一會兒,藥園堂的大門悄悄開了半扇。
“見鬼了,門怎麼自己開了。”
守門的弟子打了個激靈,嘟囔一聲,伸手把門關上。
雲暖在門的另一側屏住呼吸,見那弟子什麼都沒發現,心中一喜,放輕腳步走遠。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要不直接拐個彎直奔煉丹堂,把合歡散都偷走完事。
但也就是那麼一想,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了不引起混亂,以及做人多少得有點底線,她還是走正道吧。
夜風清涼,樹影婆娑,某個決意走正道的人徑直走過宗主大殿,來到了三座宅院外。
江淮煙和宗主魚尋歡都住在中間最大的院子裡,左右兩邊則是兩位長老。
雲暖興緻來了,幹脆從左往右挨個逛一遍,她輕輕一躍,先落在了玄長老的院子裡。
主屋燈火通明,窗上映出兩道人影。
雲暖收斂呼吸,緩步走到窗外,太刺激了,她去哪裡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
就是說,從今往後這修真界對她來說,還有什麼秘密嗎。
房間裡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是之前曾負責帶隊去招收新弟子的内門弟子觀風,同時,觀風也是玄長老的親傳弟子。
“師父,這就是那些假的合歡散,那攤販直言是我合歡宗弟子兜售給他的,但又拿不出确切的證據,弟子也四處問詢過了,賣假合歡散的人,穿着打扮的确似我宗外門弟子,此事已經傳開,對宗門聲譽多少有些影響。”
“你覺得是我合歡宗弟子所為嗎?”這是玄長老的聲音。
觀風沉默了一下,才答道:“弟子也吃不準,隻能先暗中查探。”
“哼,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無恥狂徒,穿着打扮算什麼證據,不必理會。”玄長老氣憤道。
“是。”觀風話音一頓,接着道,“還有一事,适才大師姐去煉丹堂,用高級藥草兌換了五十包合歡散。”
煉丹堂雖屬外門,但因是物資重地,所以由玄長老監管,平時都是觀風這個親傳弟子去過問相關事宜。
玄長老詫異道:“你說淮煙?兌換了五十包合歡散?”緊接着,她追問道,“你覺得此事與淮煙有關?”
觀風沒有說話,隻深深看了自家師父一眼。
衆所周知,江淮煙一向清心寡欲,在修煉合歡秘法上,走的是那條自我克制之路,從未用過什麼合歡散,當然也從不缺靈石。
可在這個節骨眼上,江淮煙突然去煉丹堂兌換了那麼多合歡散,很難不讓人在意。
玄長老沉默了一瞬,皺眉道:“淮煙斷不會與此事有關,你若有什麼疑慮,大可去找她問問,觀風啊,為師還是要告誡你一句,淮煙是下一任宗主,是合歡宗的未來,你身為弟子,萬不可胡亂揣測于她。”
她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事實上,心裡邊在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