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聆吃過午飯在午休的時間突然收到萍姐的私聊，對方的言辭裡表明她不敢接受珊珊的那部分客戶。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蘇之聆把這話仔細琢磨了兩遍，無奈仰頭看天，LZ内部真他媽亂。

她給萍姐發信息：現在有空嗎？我在公司小花園等你。

萍姐很快頂着一臉無奈的抱歉過來了，帶着中年人特有的憔悴。

看對方如此，蘇之聆突然就對結婚成家這事産生了巨大的退縮之意。

大家都是城市裡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别人走過的前路估計就是她即将邁入的後路。

萍姐在她身邊坐下，開口前先歎了口氣，“之聆，其實我挺想要珊珊手裡的那幾個客戶的。說實話，之前珊珊總是請假，她那些客戶我跟過一段時間。”

言下之意，那些客戶在她手裡不會太難搞。

“那是怎麼回事？”蘇之聆承認自己有明知故問的嫌疑。

萍姐搖搖頭，“還能怎麼回事呢，不都是因為方黎。”

“什麼意思，她想要把這些客戶要回去？”

“不是這樣。她不會再接手這些客戶，但也不讓部門裡同資曆的同事接手。”

蘇之聆笑容一收，“什麼時候業務部由她方黎說了算？”

“前段時間程總不是取消了公司内部禁止搞對象這條規則嗎？”

蘇之聆嗯一聲，靜靜地聽着，這跟程滿取消那條規則有什麼關系？

“方黎的老公是人事部陳經理的弟弟。”

蘇之聆從沒研究過公司總部組織架構裡的這些裙帶關系，但她知道董事長姓陳，人事部經理也姓陳。

她小聲嘀咕：“還有這層關系。”

萍姐牽強地扯了下嘴角，說不清是感激還是抱怨，“是啊，得虧了程總取消這條規則，那些埋在深水裡的關系也漸漸浮出水面了。總算可以拿到台面上來說了，至少也讓我輸了個明白。不然同以往那樣，被人針對了，都不知道背後那人是誰。”

業務部看業績說話，也就特别容易拉高踩低，要是碰上某個有背景的同事還會搞業績，那就更嚣張了。

蘇之聆了解完情況，心裡也是惴惴的，這事好像被她搞砸了。

她得找程滿反應一下這個問題。

但是程滿今天下午出去了，她的第一反應是，誰給他開的車？

程滿沒用自己的車，白少清出來辦事，順便把人接走了，當然車上還有韓義。

韓義天天就管個酒吧，放在他老爹的嘴裡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纨绔。

一個新公司即将誕生，其中白少清管創意和理念，韓義提供購銷渠道，程滿規劃流程和提供技術支持。

他們今天要去參加一個交流會。

白少清放慢速度，有意提起接下來要見到的人，“關符也在。”他頓了一下，“程弘好像也會去。”

程滿懶洋洋窩在副駕駛，“我小舅會去在我意料之内。程弘跟我沒相幹。”

白少清乜他一眼，“怎麼沒相幹？他跟你一個爹。”

程滿：“我隻有媽。”

“說什麼氣話？”白少清覺得他有股傻勁，“你爹的财産有你一份。不是要開公司？找你爹要錢去。”

“我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