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同學是從天臨市的重點高中轉到我們學校的,大家要和新同學好好相處。”安老師指了指盛眠身後的地方,旁邊的同學将單人課桌椅搬到盛眠身後。
林楚走下台階慢悠悠走過去,目光幾乎一寸不落地看着這個從未謀面的表姐,要變得有意思了。
安老師一走,就有幾個好奇的同學圍上去問:“都快高考了,你怎麼轉校了?”,“你在之前的學校成績怎麼樣啊,天臨市的重點高中是最好的高中了。”
林楚禮貌非常地一一微笑回答:“家裡工作變動,我就跟着轉學過來。”,“我的成績還可以。”……
秦恒回頭看熱鬧似的看着被幾個同學團團圍住的林楚,頗有危機感:“又來了個勁敵,我這三班最帥alpha的位置岌岌可危啊。”
“你自己評定的吧。”盛眠滿臉嫌棄。
“我這可是經過廣大同學投票決定的,其實阿林跟我就幾票之差,但她是走冰冷挂的,沒我親切。”,“新來的同學應該是溫柔型的,這麼多問題她還能保持微笑語氣溫柔。”
易遲問:“那你什麼類型?”
秦恒甩甩頭發:“現在憂郁人設特别吃香,我外号都是憂郁王子。”
“呀,你再說這種惡心的話我真的會動手。”盛眠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沈之林輕笑:“叫你憂郁土豆差不多。”
秦恒臉色青一塵白一陣,他的膚色不算很白,是健康的黃皮,無奈沈之林,盛眠和易遲三個都是冷白皮,每次走在一起都能把他襯托得有點黑。
易遲用兩根食指怼在秦恒的嘴角,随後向上一劃,一個滑稽的笑臉出現:“別黑着個臉嘛,憂郁土豆王子。”
林楚周圍的好奇同學撤得一幹二淨,她被幾個人的笑聲吸引過去,擺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嗨,你們好!”
易遲放下手,幾個人收回笑嘻嘻的臉,一本正經地做自我介紹,最後輪到沈之林,還沒等她開口,林楚就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你是沈之林對吧。”
盛眠驚呼:“你怎麼知道?”
“來的路上聽過校長和老師說過你。”
一道好奇的“咦~”傳來,秦恒指了指沈之林和林楚:“你倆的眉眼還挺像啊,眼睛也都是窄長窄長。”
沈之林被林楚意味不明地盯着,下一秒林楚便大幅度微笑起來,眼睛也微眯着“我們倆還挺有緣的。”
幾天時間,林楚便能在班級裡遊刃有餘。
夕陽時分,日暮被橙紫色渲染,二者交織糾纏如畫,稀薄的暖雲被秋風一拱一拱推着向前,從高處俯視,全校的景觀和周邊林林總總的樓房,街邊,小巷都盡收眼底。
沈之林的發絲飄揚着,時不時地遮住眼簾,整張臉被暖光映得和煦,站在教學樓額度天台上,她百無聊賴開始尋找着盛眠家的位置以及胖哥燒烤的位置。
“沈之林,哇你連姓都改了。”一道挖苦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随着聲音而來的還有令人想打噴嚏的煙味。
林楚的手指修長又漂亮,夾着煙也像是副畫一樣,她輕飄飄吐出一口煙,眼色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之林。
注意力被喚回,還稱得上溫和的眼神瞬間斂回,變得冰冷,沈之林瞧了眼吊兒郎當的林楚,不悅地說:“為難你們這麼契而不舍,十年了。”
感受到沈之林抵抗的意味,林楚收回笑容,樣子認真又苦惱:“我和他們可不一樣。”
煙頭被扔在地上又被碾碎,“我對遺産沒有興趣。”林楚說完又自己笑了,這跟說自己對錢沒興趣有什麼區别,“我隻是對不屬于我的東西沒興趣而已。”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來找你合作啊”林楚說得認真,迎上沈之林探究的眼神也不改變分毫,“爺爺這麼多年很想你,他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以至于現在都沒立下遺囑,或者也立下了隻不過瞞着大家。”
在沈之林的回憶裡,對于爺爺的記憶已經是水裡撈月那般飄渺、朦胧,唯一記得是小時候爺爺對自己很好,隻不過這份好也漸漸随歲月流逝被埋藏。
“爺爺年齡大了,現在整個家族無論是本支還是旁支,都對這份遺囑虎視眈眈,二姑也在三年前發生車禍不治身亡。”
林楚扭頭看着沈之林一字一頓:“我們的二姑。”
“你現在就在虎視眈眈的中心,他們這幾年一直在調查你的蹤迹,之前老爺子還硬朗,大家都忙着讨好老爺子,尋找你的下落也就是一直不溫不火的,但是現在不同,爺爺心心念念想着你,他們現在挖地三尺都會把你挖出來吃掉。”
“我和你的處境是一樣的。”
沈之林靜靜聽完,呼出口氣:“我壓根沒想過回去争什麼遺産,我隻想……”
林楚大聲地打斷她天真的想法:“你想與世無争,他們就會放過你?你隻要活着,這份遺産就算落到他們手裡,他們也不安生。”
“你以為姑姑是怎麼死的?真當是車禍?你媽媽呢?當年是去往外地參加醫學讨論會,飛機失事,你真的覺得隻是普普通通的空中事故?”
林楚的肩膀被大力握住,力道之狠之大,對方聲息不穩:“你都知道些什麼!我媽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