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甯不好意思道:“我們倆才剛在一起,有點分不開。”
“阿野,你沒有話對我說麼?”夏甯眨眨眼睛。
程立野嘴角一抽,這話他幾乎是說了無數遍了:“祝你倆幸福。”
夏甯憋嘴,不滿意這個回答:“我是說别的話?”
啊?“沒有啊。”
夏甯捏着酒杯猛灌一大口。
幾乎是等了一個小時,忍耐了對面兩個人膩膩歪歪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到夏甯的朋友來。
程立野站起身:“我走了,你倆好好玩吧。”
剛走幾步,他又轉過身,盯着夏甯期待的眼神說:“你倆以後别在我面前晃悠了,看着煩,你倆挺合适的,就是太愛秀恩愛了。”
程立野走得很灑脫徹底,徒留夏甯一個人淩亂。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可能他是真不喜歡你。”張伯生不小心說了個真話,被夏甯一記眼刀噤了聲。
夏甯郁悶地開始狂喝酒,張伯生攔也攔不住,還被灌了好幾瓶。
兩個人最後喝得都有點神智不清了,張伯生還好一點,能扶着夏甯歪歪斜斜地走出去。
他不知道夏甯家在哪,也不能把他帶回家,隻能到酒吧旁邊的酒店。
張伯生把夏甯好好地放到床上,給他脫了鞋蓋好了被子,剛要走就被一把拉住。
夏甯睜開眼睛,眼前所有事物都旋轉倒置,他有種沖動,拉着張伯生費力地坐起來。
忍不住了,他哇地一聲吐了對方滿身。
因為還殘存着保持幹淨的潛意識,夏甯愣是一點都沒吐到床上和自己身上。
隻是張伯生的衣服和酒店的地闆一片狼藉。
等張伯生洗好衣服洗好澡把一切都弄幹淨之後,已經很晚了。
他本就因酒精暈眩的頭腦更加疲憊,他一頭倒在夏甯身邊,想着休息一下再走。
這一下他直接睡了過去,半夜熱得睡不着,他睜開眼睛尋找空調遙控器。
一睜眼就看見自己被夏甯纏住了,怪不得這麼熱。
他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一推下去對方就纏了上來,來來回回好幾次,自己早就被熱得撓頭大汗。
夏甯哼哼唧唧地也醒了,睡了一小覺,意識也清醒了一點,隻不過腦子還是懵懵的,直勾勾地看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在哪。
張伯生已經把空調打開了,他撐着身子坐在床邊,此刻已是什麼困意都沒有了,頭隐隐作痛。
一轉頭,夏甯便看到張伯生精壯的上身,他跟着起來,一下子就摸了上去,還感歎着:“你身材真好。”
張伯生混身不自在,拿下在自己身上來回摸索的手。
但夏甯向來是個強勢的人,從小到大都是要什麼就有什麼的人。
他不滿地又把手放上去,還呵斥着對方别動,夏甯意外地看着這個深藏不露的alpha。
第二天日上三竿,夏甯才醒,他記得昨天張伯生在這裡,但是此刻屋子裡隻有他一個人。
他坐起來,驚呼一聲,混身酸痛一片,夏甯有些疑惑,以前喝酒也沒有這樣過啊,他揉着腰。
揉着揉着夏甯就發現了不對,身上的衣服呢?他掀開被子,空無一物。
下面傳來令他疑惑的痛感,夏甯還沒來得及細想,門就開了。
張伯生拎着買的早飯進來,看見光裸着的夏甯,他猛地把頭轉過去。
夏甯的神情像是崩裂的石像,“昨天晚上……”
他幾乎是可以從身上的反應肯定昨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夏甯穿好衣服,打算狠狠地質問張伯生,他就又發現了一個令他崩潰的事實。
“你臨時标記了?”夏甯的聲音有點顫抖。
張伯生把早餐一個個擺好,有點心虛:“昨晚沒控制住,就…标記了。”
一個枕頭從夏甯手裡飛快地扔出去,砸到張伯生身上,崩潰地大喊;“你個變态。”
張伯生被對方用枕頭不斷地攻擊着。
還好他隻是站在原地任打任罰,不然夏甯恐怕隻會更生氣。
夏甯的胸口不斷地欺負,他也打累了,他指着張伯生的胸口:“我看你就是故意答應我的,你就是想着有一天這樣吧!”
“不是,不是這樣的。”張伯生辯解着,耳朵绯紅:“昨晚,昨晚你一直摸我,還親我,我沒控制住,就……”
天地良心,昨晚他和夏甯很和諧,自己絕對沒有強迫。
夏甯聽不下去,還接着打他,他也想起點昨晚的零星片段,知道自己理虧,便又抓着标記的事,“那誰讓你标記我的!”
張伯生抿嘴沒做解釋,他确實是自然的沖動,沒辦法辯解。
撒了氣,夏甯忍不住哭出來,眼睛裡蓄滿了眼淚,“我以後可怎麼辦啊,我跟阿野更沒可能了。”
夏甯哭得上起不接下氣,張伯生用力地抱住他,直到夏甯沒再掙紮。
“我會負責的,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不會讓你受傷吃苦,好吃的讓你先吃,惹你生氣你就打我,每天給你捏肩捶腿。”
夏甯愣在原地,訝異張伯生突如其來的認真。
“我昨天不是見色上頭,你可愛俏皮,活潑漂亮,雖然你嘴損,但是我每次見到你心髒都會砰砰直跳,也呼吸不上來,我…我确實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