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州……”
傅景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這隻蚊子剛才咬我,疼死了。”
他舉起手,手背上有一道淡淡的紅痕,分明是自己掐的。
蘇聽州皺眉看向夜離,眼神裡閃過一絲厭惡:“看來是太閑了。”電擊器狠狠戳在夜離腹部的傷口上,藍紫色的電流瞬間蔓延全身。
夜離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着蘇聽州加大電流。
……直到他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夜離發現自己被拴在鐵欄杆上,手臂高高吊起,血管裡插着輸液管,在給他強行補充營養。
傅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牙簽戳着一塊蛋糕,簽尖用力戳着夜離嘴邊。
“吃啊,死蚊子,聽州對你還真好呢……特意給你買的草莓味,以前你不是最愛吃嗎?”
夜離偏過頭,蛋糕砸在他臉上,奶油往下流。
傅景笑着拍手:“哎呀,浪費了~不過沒關系,等你死了,聽州會給我買更多蛋糕,不用分給一隻蚊子了。”
“聽州……”夜離用盡力氣發出聲音,擡頭看向蘇聽州,卻發現這人正靠在門邊打電話,仿佛什麼都沒聽見。
傅景突然湊近夜離耳邊,輕聲說:“你知道嗎?聽州說,等我的病好了,要把你扔到焚化爐裡燒掉,連灰都不給你留。”
他舔了舔嘴唇,眼裡閃過一絲興奮,“要不要現在就幫你一把?比如……”他拿起桌上的手術刀,輕輕劃過夜離的喉嚨,“這樣你就不用再痛苦了~”
夜離感覺刀尖刺破皮膚,冰涼的觸感順着血管蔓延。
他閉上眼,想起初見蘇聽州的那個夏夜,月光下的白襯衫是那麼溫柔。
從一開始,他的愛就是個錯誤。
這個錯誤終于……要結束了。
“去死吧,惡心的蚊子。”
傅景笑着加大力度,刀刃沒入更深……
“記住,你從來沒被人愛過,以後也不會有人記得你——你隻是一隻人人喊打的臭蚊子!”
鮮血從喉嚨湧出,夜離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最後看了蘇聽州一眼,那人還在打電話,連頭都沒回。
他不再掙紮,任由黑暗籠罩全身——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聽見傅景的笑聲,和蘇聽州挂電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