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錦越一起行動的提議,她首先前往醫務室,路上偶爾路過幾個玩家,大家的精神狀态都比較渙散。估計是時間太早的緣故,季風成了醫務室的第一位客人。一名新的工作人員站在醫務室内,歡迎季風的到來。醫務室面積不大,一套桌椅,一張病床,幾個櫃子裡放着瓶瓶罐罐。季風進來之後門就關上了,說是一次隻接待一個人。
“親愛的營員,您哪裡不舒服?”這位工作人員真的開始問診,季風覺得她在參加一些奇怪的角色扮演。
“我也說不上來,你這裡能看病嗎?”
“我們希望每位營員都有健康的體魄,所以這裡準備了兩種藥品,清醒藥可以讓你在别人睡覺的時候醒着,安眠藥可以讓你擁有睡眠。。”這位“醫生”認真負責地給季風介紹了一番,這兩種藥并不能讓她保持清醒或睡眠,而是獲得醒着或睡着的權利。
“那怎麼買?”
醫生似乎就等着她這句話:“價格非常劃算,你的十分鐘睡眠時間可以買十分鐘清醒藥,或者安眠藥。”
……?什麼玩意兒?一比一兌換嗎。醫生坐在那,身體呈現一個放松的姿态:“不買也沒關系,我們不強買強賣。”
“我買,”季風說,“買兩個小時。”
“确定嗎?”
“等下,”季風問道:“這個睡眠時間買了可以分開用嗎?”
“可以的,不過付款不能分期哦,要一次性結清呢。”
算上芳芳給她的時間,她今天應該一共有十個小時,她要全部用掉嗎?季風立刻否定了這個方案,太冒險了,她不是那種有熬夜天賦的人。
“我買六個小時。”她決定用掉芳芳的時間,給今天留四個小時。
醫生收款後,季風的手環上彈出一條睡眠時間到賬提醒,這位醫生頓了一下:“看在您是我的第一位客戶,我本不該說的,但給您進行一個善意的提醒,”他說,“您的剩餘睡眠時間是3小時15分鐘。”
少了45分鐘,季風謝過他,離開的時候門外已經等候着不少人,季風出來後幾道目光随之黏在她的身上,很快又消失,明顯還是新開放的醫務室更引人注目。季風往大禮堂的方向走,不過她今天不打算進去,剛才多扣的45分鐘,和大禮堂講座的時間完全一緻,而且她要是再睡着了,總不能再殺一個人。
大禮堂門口的工作人員身前有幾個玩家正在詢問,季風走過去蹭了一波講解,省去親自問的功夫。講座時間變為四小時,同時工作人員貼心提示會有講師進行授課,不再是播放影片的方式。手工坊詢問後得知時間也變為四小時,制作的東西從衣服變為床上三件套。
“你去過醫務室了嗎?”季風聽見有幾名玩家在談論,“沒有,我先刷完活動時間再去。”
“裡面是什麼?”
“賣藥的。”
玩家們互相打探對方有沒有買藥,有人覺得這等價交換,換了跟沒換一樣,其餘人沉默回應,季風聽到這就走了,沒意思,又是互相試探,心懷鬼胎的一群人。
她又坐到手工坊那套白色塑料桌椅面前,桌子的紋理很細膩,材質摸起來竟然是有些柔軟的觸感,季風一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馬上把手拿開了。白色的布料标号點位,季風拿起第一件開始踩縫紉機,找到規律其實很簡單,不過這次的循環更長,需要一定的記憶力。季風踩着,感覺旁邊的姑娘在跟她的動作,已經被紮了好幾下,她回頭時那女孩連忙低下頭,季風手上動作靠着肌肉記憶在動,季風保持着回頭的姿勢好一會兒,就在女孩以為自己要完蛋的時候。
季風說:“我們的規律不一樣,你學我會被紮的。”
那女孩驚覺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啊對不起,我還以為是我動作慢了。”
季風說:“你的針偏離的次數在第二次和第十次的時候比我晚兩下,你可以跟着我的動作,這兩次自己多數兩下。”
“好的好的!謝謝!”女孩看起來都要熱淚盈眶了。
床單被罩這種東西縫起來比衣服簡單的多,全是大直線,季風腳邊的成品越堆越多,每個人腳邊都堆成一座小山。甚至到最後一個小時,大家動作都非常熟練,手工坊裡隻剩下縫紉機轉動的聲音,不再有其他,像一座機械的流水線,季風想。
活動結束鈴聲響起的時候季風竟然有些戀戀不舍,她發現早起的困意已經不複存在,現在精神好的可以立刻再開一場,,季風趁着自己狀态清醒,想趕快把活動時間達成,不然到了晚些時候,困意上來了,在縫紉機底下指不定要被紮多少回。有不少人跟她想法一樣,從手工坊出來就再次到工作人員處排隊。
第二場很快湊夠人數開始了,她甚至感覺比第一場要更輕松。不對,這不太對,季風努力思考到底哪不對勁,這樣太簡單了,如果不是要從操作上體現難度的話,一定有别的地方,副本不會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