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我能看出來你也感覺到不對勁，我可以為你提供幫助，你隻需要補充一些我們沒有的信息。”

“你為什麼這麼做？我是說我們的信任程度還沒有達到什麼程度吧。”季風問他。

他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呃，就副本的存在還是有危險，我想盡快解決，對大家都好。”

“就這？”這個回答很官方，但是季風能感覺到他是真心這麼想的。

“什麼叫就這，我認為保護聯合安全是一個很重要的事。”于長星有些不贊同地說。

“好的好的，”季風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就這号碼是嗎？有消息我找你，再聯系吧。”

她沒想到消息來的這樣快。

“你是說，你家門口本來有個牛奶箱，但是現在不見了。”季風和被叫來的于長星站在門口，研究空空如也的牆壁，沒有凹槽，沒有劃痕，任何之前這裡安裝過東西的痕迹都沒有。

“我不方便跟你說的太明白，但這個牛奶箱很重要，它不是用來放牛奶的。”季風一回家就感覺少了點什麼，進門又出門發現牛奶箱不見了，偏偏是這個東西，用來放她副本工資的箱子不見了。她立刻給于長星打電話，他甚至還沒離開咖啡館。

“有沒有可能是訂牛奶的公司來把它拆走了？畢竟……你也不訂牛奶了。”于長星猜測道。

“我問問。”季風沒想到這種普通的可能性，愣了一下照着之前留下的照片上的電話打過去，電話那頭是牛奶公司的員工，季風詢問他們最近有沒有來拆除家門口的牛奶箱，一邊手上無聊地摳着牆壁。牛奶公司表示沒有拆除牛奶箱的情況，一是客戶可能會複訂，而是沒有多餘的人力。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季風道謝後挂掉電話，于長星在一旁聽完全程，排除了他的猜想。

“不是這個原因還能有什麼情況？”他走近牆壁研究。季風剛打電話的手好像黏上了什麼，她這會才感覺到，仔細觀察發現好像是牆上的石灰，但是質感很奇怪。

“你看我手上的石灰，”季風将手展示給于長星看，“黏的。”

牛奶箱那處湊近看也沒什麼不同，但手摸上去能感覺到一層粘液似的東西糊在上面，浸透了表層的牆粉。

“這可能是他們取走的途徑。”于長星也扣了一點下來，從兜裡掏出一個證物袋，把樣品裝進去說“我帶回去讓人測一下。”

“我可能有個猜想，”季風從粘液想到了她副本裡看到的畫面。

“你說。”

“那些工作人防護服裡是什麼，你見過嗎？”季風問。

“沒注意，最後自爆的那個人也沒來得及看到就被踢出來了。”于長星說。

“第一個工作人員被淘汰的時候，我看見了防護服裡流出來液體一樣的東西，質感應該是濃稠的。”她不得不将二者聯系到一起。

“你……看到了？”于長星的這種問法讓季風心裡一突。

“什麼意思？”

“大家都看到第一個工作人員被淘汰了，沒看到什麼液體。”于長星站在季風對面，他的腦袋把走廊的燈擋住了一半，逆光下臉上的陰影遮住不分明的神色，如果有旁人看到這一幕，就會發現這是于警官審訊時的專用表情，陰影下那雙發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謊言，讓被審的人無處遁形。

除了季風，她理所當然的應下這個問題：“所以我才給你說，都能看到我還給你說什麼。”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查，有消息聯系你。”于長星又盯了季風片刻，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放棄了，走之前還不忘叮囑她注意安全，鎖好門窗。

季風目送他離開，回家後臉上輕松的神色消失殆盡，于長星說别人沒看見的時候她冷汗都下來了。季風以為是其他人沒注意看，沒想到是看不到。那她能看到又是和眼睛刺痛有關嗎，季風揉揉眼睛，倒在沙發上，回憶今天得到的消息。

藍色藥業是藍色科技公司的子公司，而藍色科技公司正是她媽媽入職的公司，又和孫佩女士有關嗎……季風不情願地猜測。

于長星帶來的信息量很大，而且很有用，比她哼哧哼哧在網上搜半天搜出來一堆不相關的東西有用多了。

“這就是聯邦總部的力量嗎……”她感慨。

說到聯邦總部，季風想起來藍色科技公司就是在聯邦總部建立的，不知道孫女士的權限有沒有辦法幫她查一些東西。季風久違的想起自己行蹤成謎的母親，她與這一切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那是否能在之前的房子裡找到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