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通過之後對面刷刷刷連續發過來好幾條信息。

“你好，我是于長星。”

“想和你聊一下副本的事。”

“明天有時間嗎？見一面：地點。”是一處咖啡廳。

季風正好苦惱自己孤軍奮戰，就有送上門來的家夥，雖然不能輕易信任，但做一些情報交換還是可以的，于是她發送了一條消息過去。

“你是從哪找到我的号的？”

對面：“……”

“不會是動用了你們警署的系統吧？”

對面：“……”

“于警官，我還是良民，你這樣不合規吧。”

對面終于說話了：“抱歉，一時着急，我會賠罪。”

認錯認得倒挺快，季風一時沒話說，兩人約定在明天的九點鐘咖啡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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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季風準時出現在約定的地點，咖啡廳位于商業街一處廣場中心，瓷白的地磚，寬闊的空間，比平民區看起來高級許多。于長星已經到了，他坐在窗邊的位置，穿了一身便服——灰色連帽衛衣，使整身氣場溫和了許多。季風走近跟他打了個招呼，

“早，不知道你要喝什麼，點了熱拿鐵。”于長星按了一下桌邊的按鈕，很快機器小車就擡着一杯拿鐵過來了。

“謝謝，我想喝蘋果美式。”熱拿鐵是不會出錯的選項，但季風在腦子需要清醒的時候不習慣攝入牛奶。

“那點吧。”于長星把點單平闆推到她那一邊，多餘的這杯咖啡就留在桌子中間。

這家是半人工制作，咖啡很快就上來了，季風嘬着吸管，示意于長星：“開門見山吧，什麼事。”

他多看了兩眼季風的吸管，似乎對她散漫的态度頗有微詞，不過他還是開始說正事。出于獲取信任的目的，于長星先将自己的情況給季風講了一遍，不過真實度有幾分，就不清楚了。

“運動會那個副本是我第二次進入副本，第一次是一個和睡覺時間有關的副本，當時我就發現，副本中的事情并不是完全獨立于外界的。”他說。

看來兩人的進度是一樣的，季風想，她問：“你怎麼發現的？”

“我在第一個副本通關的時候，隻剩下十來個人，但是其他的玩家，并不是消失了……”

聽到這季風察覺到兩人雖然副本内容一樣，但明顯不是同一場遊戲，看樣子于長星那一場是按部就班走到通關的。

“他們在副本最後一天出現了，和我們一起站在天井裡，穿着防護服，和那些人一樣的防護服，他們說，這是改造成功的人，隻要撐到夏令營結束，不論改造是否成功，都可以離開。”于長星手逐漸攥緊杯子，“我們叫他們也沒有反應，從副本裡出來後，我托人去查了這個夏令營，沒有任何線索。但我擔心副本的出現是某些敵對力量的傑作，當天晚上的新聞剛好出現了一個保健藥……”

“藍色藥業。”季風開口，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個名字。

“你查到了什麼？”季風問。

“你也看到這個新聞了？”于長星點點頭，繼續說下去：“有一個名字就會好查許多，我們查到藍色藥業是藍色科技公司全資的子公司，但兩家自成立以來似乎沒有其他來往。藍色藥業一直獨立運作，為位高權重的人提供私人醫療服務，唯一被公衆知道的産品就是這款藥，還沒有面市。”

這還沒完，于長星喝了一口咖啡潤嗓。

“這個要雖然沒有公開販售，但聯合總部的不少官員都試過……反響很不錯，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中區那條修了兩年的路，上個星期叫人趕工修好了。”

他說完了，沉默之中，季風吸吸管的聲音此時格外明顯，她把自己的咖啡喝完了。

“這麼說這個要還是個好東西。”季風說，那條路修好後她還聽到路人感歎聯合總部排下來的部長終于幹了件人事。

“看起來是的，但我總覺得這是走捷徑，藍色藥業也是突然宣布研發成功的。”

于長星有些摸不準季風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