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書禾背對着陸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為自己暗暗打氣。
直到到達一處私人高級會所,陸宴摘掉眼鏡親自下車為陶書禾打開車門。然後主動牽着陶書禾的手進入大門。馬上要進去頂級豪門的圈子,陶書禾的心緊張的砰砰直跳,但是面上還是一副柔弱清冷的樣子,緊張的抓住陸宴的手就像一株美麗的菟絲花。
包廂内圍一圈的沙發位置上被幾乎坐滿。
今晚來的都是港城身價不菲的人物。
陸宴在港城的的地位毋庸置疑。所以即使陶書禾的家族遠遠夠不上頂級豪門的邊,但是陶書禾挂着陸宴未婚妻的名号,他們還是在面子上給了陶書禾幾分客氣。
雖說是酒局,明裡暗裡談論的還是生意場上的事。陶書禾聽着無聊。觀察期左側前方空着的主位。按理說今日這個位置肯定是陸宴來坐,難道說今天還有其他的大佬還未出席。
沒等陶書禾啟開思緒,包廂的門被打開。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一瞬間,陶書禾渾身的血液開始逆流,整張臉開始變得毫無血色,陶書禾咬緊牙關,狠狠攥住裙角。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像......
陶書禾僵硬的随着大家的目光一起看向門前。
他倚着門,黑色的頭發軟軟搭在額前,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着一根快要燃盡的煙,看着他性感的唇吸着最後一口煙接着吐掉煙霧進入了包廂的那一刻。
包廂裡的衆人幾乎全部站了起來,甚至連陸宴也走上前去迎接他。
“封熤你小子總算是回國了。”
封熤被陸宴攬到身邊後臉上依然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
“晏哥是真的想我了,還是在想城西那塊地?”
封熤的玩笑話一出,包廂裡衆人的情緒又是一次小高峰。
在人聲鼎沸推杯至盞的氛圍裡,隻有陶書禾寒意湧上心頭,終于心如死灰。
真的是封熤!
陶書禾立馬轉臉低頭,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耳邊傳來無數交談聲,無一例外都在虛假的恭維剛剛進來的男人。恭維的話不一會又轉變為生意場上的事。
隐藏了許久的存在感,陶書禾這才敢稍稍擡起來頭。
剛擡起頭陶書禾就感覺左側有一雙熾熱的眼神快要把自己身上盯出一個洞。陶書禾用餘光看向那方向,隻見封熤嘴角含笑,眼神裡藏不住的興味中還帶了絲冷意。
眼見着來自斜後方的那個眼神越來越肆無忌憚的瞧着自己,陶書禾生怕别人看出端倪,于是側過臉輕聲地和陸宴說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間。陸宴沉浸在推杯換盞的生意局裡,随手給陶書禾指了個侍從讓他帶着她去。
出了包廂的陶書禾整個人差點跌在地上,後背被冷汗浸濕。
陶書禾心裡仍抱有一絲僥幸,那封熤隻是一個家裡負債,留學的生活費還需要自己打工來掙的普通人,況且記憶中的封熤是溫柔體貼,家庭煮夫那一款的奶狗暖男!怎麼會搖身一變成為眼前這個氣場強大到似乎能把自己給拆吞入腹,甚至是和陸宴在一個圈層裡的人呢。
看着洗手台鏡子裡的自己,陶書禾的全身都不禁開始戰栗,說實話她自己根本沒想到會出現這個差錯。
陶書禾低着頭洗手,後面出現一排腳步聲。再當陶書禾擡起頭,鏡子裡卻多出了一張桀骜精緻的臉。
陶書禾被吓了一跳,“封熤!”
他站在陶書禾背後,雙臂伸直撐在陶書禾面前的洗手台上,把陶書禾圈在懷裡,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陶書禾的耳旁,陶書禾瞬間汗毛豎立。
“不裝做不認識我了?嗯?”
洗手台是公開的設計,半堵牆後面就是走廊,陶書禾害怕外面會有人來撞破他們現在危險的關系,想要掙紮着逃離他的桎梏。
“封熤你放開我!”
卻聽見封熤的冷笑聲,他面上的玩世不恭笑容轉變為一瞬間的嘲弄和狠戾,一把拉着陶書禾進入廁所的隔間,會所的廁所隔間雖不小,但裝着一對男女還是顯着有些局促。
陶書禾甩開他的手,靠着門支持着她站立。
“封熤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陶書禾低聲質問着他。
他的嘴角始終噙着一絲笑意,眼神裡閃爍着赤裸裸的興趣,就像一頭獵豹在鎖定食物,眼見着他慢慢向陶書禾靠近。
陶書禾立馬轉身想開門離開,卻被他搶先一步反扣住陶書禾的雙手,牢牢的把陶書禾抵在了門上。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