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一聽說夏枝被扣了一個月的月俸,憂心忡忡地跑到夏枝面前,擡頭看着他說道:“小枝哥哥,你沒錢了嗎?”說完還癟癟嘴,把桌子上的糕點往前推了推,“阿芸以後不吃這些了,給小枝哥哥省錢!”
夏枝還沒說話呢,坐在一旁的男人就站起身來把桌子上的糕點拿走,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阿芸大叫:“你做什麼,壞哥哥!”
“你不是說不吃了嗎。”秦慕面不改色地逗她。
“我是說以後不吃了!”阿芸氣得跺腳。
“現在已經是你說完那句話的以後了。”秦慕眼睛都沒擡一下。
小女孩眼見說不過他,氣的撲進夏枝懷裡邊哭邊告狀。
夏枝憋着笑:“阿芸乖,小枝哥哥還有很多錢呢,你想吃什麼我現在立馬就命人去給你買,單隻給你一個人。”
“真的嗎?謝謝小枝哥哥。”小孩子情緒來的快,走得也快,眼睛和鼻子還紅着呢,又咧着嘴笑了。說完又得意的朝秦慕做了個鬼臉。
安撫好了阿芸,她又跑去找宋眠玩。夏枝在秦慕身邊坐下:“你别總這麼逗她。”
“嗯。”
“你不喜歡小孩?”
“沒有。”秦慕沒說謊,他确實不是不喜歡小孩,相反他其實挺喜歡小孩子的,但是他性格就這樣,隻會這麼逗小孩,也沒哄過人。
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着,眼看就到了皇帝為除憂師們準備的聚會,這既是表達皇帝對他們功績的嘉獎,也是方便皇帝監視他們不要有非分之想,畢竟除憂部在自己的管轄地上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如果想要起義,勢力也不容小觑。
秦慕帶着秦慕、宋眠和阿芸到達宴會。
“哎呀,這不是年少有為的夏少爺嗎?”夏枝正看着阿芸單方面和秦慕鬥嘴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尖銳的男聲。少年一行人都向後望去,就見一個男人身材纖細,玉冠把頭發束在頭頂,一雙丹鳳眼眯着看着自己。
夏枝正思索着這人是誰呢,就聽見祁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小枝!”然後又一把攔住夏枝的肩膀把他往下按,祁惜也乖巧的站在一邊,看着倆人笑。
“祁少爺還是沒變,跟以前一樣的沒規矩,舉止粗魯。”那人斜眼看祁年。
“這人誰啊,說話怎麼這麼刺人?”夏枝悄咪咪地問。
“滅憂所的戴元,不用管他,滅憂所的人就是嘴壞。”祁年悄咪咪地回答他。
“你還好意思說别人。”夏枝調侃他。
“能一樣嗎,哥這是幽默,诶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還敢打趣你哥了。”說着作勢要掐夏枝的臉。
秦慕默默把兩個人分開,強行插入兩人之間。
“行了,不跟你鬧了,隻顧着和你說話我大哥心裡都吃味了。”說着還拍了拍秦慕的肩膀:“秦大哥,你放心,我隻認你這一個大哥。”
“……”
“……”
戴元見幾人在他面前嬉笑打鬧當他不存在,怒火中燒:“呵,早就知道夏少爺父母早逝,果真是一副沒家教的樣子……”
夏枝倒是無所謂,這種話他聽得多了。反倒是把夏枝這邊的人氣的不行,祁年揮着拳頭就要沖上去揍他:“嘴這麼臭?小爺這就來給你好好洗洗嘴。”夏枝立馬給祁惜使了個眼色讓祁惜拉着點祁年,真打起來影響不好。祁惜也懂這個理,雖然心裡很不爽,但還是拉住了祁年,一面用眼睛瞪着面前的人表達自己的不滿。
夏枝拉着秦慕的手腕,對他搖了搖頭。眼看越來越多人往這裡看來。夏枝第一次參加這個宴會,不好一來就把動靜鬧大了,拉着幾個人就走:“哎呀,行了行了,别人說什麼是别人的事,說兩句又不會少塊肉。”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小爺把他牙都打掉!”祁年邊走便嚷嚷。
同樣第一次參加宴會的洛夕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身旁傳來了許祥低沉的聲音:“那是消憂鋪的夏枝,那位夏家的少主啊......你不知道他,他日子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