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淩可馨的表情有些無奈:“你跟他才認識多久啊,就這麼替他說話,他如果心機如此深重的話,将你一起騙過去可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這話中隐約好像在隐射自己什麼,但岑鸢鸢沒将其放在心上,隻很認真道:“褚栩真的不是那樣的人,他就愛聽書看八卦,如果不是因為十一殿下來喊他,他連書院的門都不想進。”
淩可馨搖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但目前的情況也的确不清楚,不過外面既然會這樣傳,就有一定的理由。”
被她這麼一說,岑鸢鸢心底也開始有些好奇了。
但她也很清楚,外面傳的這些話不一定是真的,如果好奇的話還不如直接去問褚栩。
不過同時,她也覺察出了淩可馨話語中的暗示。
“淩姐,你是想讓我順帶着把這件事情給搞清楚嗎?”
此話一出,淩可馨詫異地看向她:“不錯啊,好像變聰明了。”
被她誇,岑鸢鸢隻覺得臉紅。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放手去做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淩可馨這麼說,岑鸢鸢也沒了辦法。
等将之前的稿件都發送出去以後,她便轉身回去。
回去的路上沒再感覺到身後跟着人,倒是讓她松了口氣。
可是雖然沒感覺到再被人跟着,可是心底卻始終有些不安,好像馬上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種感覺一直維持到了晚膳,岑鸢鸢心事重重地立在褚栩身邊,看着他吃飯。
“殿下,奴婢今日好像被人給跟蹤了。”
糾結良久,她還是将這件事說給了褚栩聽。
果然,聽見這話以後,褚栩握着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很快朝着她看了過來。
“誰?”
岑鸢鸢誠實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一回頭人就不見了,感覺身手不簡單。”
聞言褚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明顯回憶起了另外一個‘伸手不簡單’的人。
但岑鸢鸢如今并未掌握什麼證據,所以也并沒有多言,隻囑咐了他一句。
“殿下近日也多加注意,身旁最好帶個人。”
褚栩沒說話,臉色還是不好看。
連着守了兩天晚上,褚栩也沒讓她再守在自己的塌前。
于是她很順利回了宮女休息的小院子,可是在推開門進去的瞬間,就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
屋子裡還是一樣有些亂,因為住的人多空氣不太流通。
此時裡頭空無一人,角落裡頭屬于她的位置卻是幹淨整潔,好像被特意收拾過一樣。
可她分明記得自己離開時并不是這樣。
一把掀開了被褥,她在床上細細摸索一圈,卻什麼也沒摸到。
奇怪?是誰碰了她的東西?
但她這的确什麼也沒有啊。
岑鸢鸢起初以為是其他宮女亂翻了自己的東西,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她已經和翠兒求和了,而在八皇子的院中翠兒算是比較有話語權的了,她都和自己關系還不錯,其他人怎麼會來招惹她?
難道是……
腦海中很快出現了白天跟着自己的那人,分明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可她卻能夠想象到一抹身影從門中進來,然後在她床上細細翻找的模樣。
瞳孔微微一亮,岑鸢鸢很快明白了什麼。
不需要再多想了,她知道是誰。
夜深,周圍的宮女都睡得昏昏沉沉,可岑鸢鸢卻迷蒙着睜開雙眼,朝着窗外看去。
月光正好。
她想也沒想便翻身起來,蹑手蹑腳地換上了衣服,接着悄無聲息出門。
主院内燭火也已經滅了,褚栩看起來已經睡着。
她快步朝着院外走去,東躲西藏朝着東宮的方向走去。
也許是為了聯絡太子與其他殿下的感情,東宮距離皇子院并不遠,穿過了幾條小徑便到了。
岑鸢鸢的膽子還沒大到能直接去聽牆角,這會兒在外頭待了很久,才終于大着膽子朝着裡面走去。
圍牆外頭轉了一圈,可她卻并沒聽見所謂的鞭撻聲。
奇怪?難道是今天晚上不玩情趣嗎?
她心底這麼想着,那點兒因為八卦而波動起來的心也徒然安靜了下去。
不過說起來,鞭撻聲也未必是玩那個啥吧……說不定是半夜審人?
這個猜想幾乎不需要别人判斷,便立馬被她自己給否決了
這都是什麼破想法,誰半夜偷偷審問人還被宮女給聽見啊,而且如果審人的話也應該是被審的人叫,可那些人明明說……是太子殿下在叫。
正當岑鸢鸢糾結是否還要繼續蹲下去時,便忽然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轎子的搖曳聲在漆黑空寂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她朝着那方向看去,發覺是有宮人提着燈引路來了。
後面的宮人架着轎子朝着殿門走來,兩側的宮女掌着宮燈,将路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