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喊“加油”來助攻，并且真的在某種程度上左右了戰局，戚言覺得，自己一定是一個能夠載入修仙史的傳說。

然而，一度沉默的場面，以及小炮灰們望着她一言難盡的表情，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方才的尴尬。

沒事，沒事，小場面，不慌不慌。戚言一回生二回熟，開始進行自我催眠：世上開心的事那麼多，有誰會記得你今天幹了什麼蠢事嗎？

顯然不會……吧。

“戚大小姐怎麼一點都不像傳言裡的那樣高冷不可冒犯？竟然還會喊‘加油’？”

“是啊，太幼稚了點吧？今天這事我能笑一年。”

“不過好像還真挺有用的？”

“所以說那墨戎肯定是對戚大小姐餘情未了，心上人在旁邊鼓勁，那還不是像打了雞血一樣？”

“噓噓噓，小聲點，被聽見就死定了。”

“對對對，墨戎要是發現咱們戳穿了他的心事，那還不得滅口？”

……

小炮灰們的嘀咕交流一字不差地傳入戚言的耳中。

“……”非要現在拆我台嗎？！我剛說服自己這事不尴尬忘記就好啊！還有，什麼餘情未了？本小姐是正正經經地用言靈給他加buff的，不是什麼莫須有的“愛的力量”！

戚言暗戳戳地瞥了一眼墨戎，墨戎依舊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好還好，要是被他聽見了，那就更尴尬了。戚言松了一口氣。

“你……”倒是跌倒在地的墨成長老，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緊緊地盯着墨戎，“你區區一個煉氣境界的小子，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墨戎不言，收了劍，轉身就要離去。

“對，這把劍，是他們留下的，肯定是他們在裡面做了手腳。”墨成長老的目光落在劍鞘上，劍鞘樸素無華，看不出什麼端倪。

“你少說兩句吧，再踩了雷，神仙也救不了你。”戚言見他又要口不擇言，連忙打斷，退讓不可能的，但是莽過頭了也不行，要是墨戎現在動手殺了墨成長老，後面肯定會引來一系列麻煩，讓人不得安甯。

好在墨成長老此戰受打擊過重，也沒有再糾纏，沈雁也休息了一番恢複了狀态，和戚言一起跟着墨戎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你方才，是用了言靈？”沈雁與戚言綴在後面，輕聲問道。

戚言點了點頭，以沈雁的家世，這種事肯定是瞞不過她的，而且，也沒有必要隐瞞。

“這術法我從前隻是聽聞，并未見過，如今看來，倒真不愧是失傳已久的一大禁術，若是使用得當，想必可以出奇制勝、無人能敵。”沈雁微微一笑，感歎道。

嗯，如果它的使用者不是個沙雕的話。戚言微笑。

——————

“你今天竟然先後兩次不受控制，這可不是個小問題。”劍靈的聲音有點疲憊，還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墨戎不言。

“别不說話，你要是不正視這個問題，以後肯定會翻車的。”劍靈沒有放過這一點。

“别說了，會被她聽見的。”墨戎顧左右而言他，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不會聽見的，隔了這麼遠，再說，她又不是每句話都能聽見。”劍靈嘟哝道，聲音卻是不自覺地放低了點。

“誰知道她會不會又那麼巧，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墨戎在這方面，對戚言很不放心，她就像是個不安定因素，總在不經意的時候給人帶來“驚喜”。

“也是。”劍靈深表贊同。

“得罪了長老，你再在小鎮裡留着也沒意思，打算什麼時候去找那個前輩？”劍靈沒再執着，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解決墨戎的問題，現在也急不來，倒是提起之前遇到的那個前輩，他不由地心神一動，像是提到舊友一般的心裡一暖。

她一見面便能叫出他的劍銘，一定是以前見過吧？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從蘇醒開始腦袋裡便空白一片，什麼都不記得。

唔，原來，我也是有過去的。想到這裡，小劍靈有種說不出的欣喜。

——————

三人同行一段路便分别了，戚言站在岔路口，意識到了什麼，神情突然僵硬。

糟糕，之前怕牽連到秀兒，讓她先回去了，可我不認識路啊！怎麼辦？

問路？不行，戚家大小姐會不認識回家的路？太假了。那……失憶？不行，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