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這世上最大的謊言。”(幽怨女聲)
“它不過是男人掩蓋懦弱的借口。”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賠錢貨!還不快滾!”(惡毒中年婦女音)
“姐姐!姐姐!我好疼啊,姐姐!”(稚嫩童聲)
“媽媽!不要走!我要媽媽!”
“姐姐!”
“閉嘴!”(幽怨女聲)
“将那仇恨的劍……狠狠的刺入那肮髒的心……”
“我們……終将永存……”
“你……逃不掉……”
顔憶雲身體猛的一晃,從噩夢中驚醒,剛才那陣陣低語如魔咒,虛虛實實仿佛就在她的耳邊,四面八方的将她包圍。
那種凄厲、瘋狂的語調,令她的汗毛直立,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細汗。
又……不同了,顔憶雲皺起了眉頭。
“不好意思,剛剛那路有點糙,颠着了吧,”安仔開着車,從後視鏡裡看到她醒了,連忙道歉到,“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到,您再睡會兒吧,我開慢點。”
她睡了有十多分鐘了吧,活動了一下肩膀,身體的疲憊感緩和了不少。陽光透過車窗,斜斜的打在了她身上,讓人覺得分外溫暖。顔憶雲閉上眼睛,往後靠在了車座上,摘下頭頂的紅色圍巾,将自己的臉完全暴露在了陽光裡。
陽光之下,能洗刷一切的罪惡……
她有罪……
但從不渴求原諒……
那轟鳴的摩托聲在公司大廈樓下戛然而止,一身灰色休閑打扮,搭配黑色的擋風夾克,吸引了不少上班族的目光。當然,解雨臣嘛,平時來公司也很難不引人注目,他摘下頭盔扔給早已等着的阿遠,疾步往電梯走去。
邊走邊捏着指尖一根一根的扯下手套,還不忘關心一下那邊的情況。
“她怎麼樣?”
“額……”,阿遠頓了一下,略一思付他指的這個主語人,想了想說到,“去過醫院了,包紮了一下,那邊回複說是沒什麼問題,隻是需要好好靜養,心情好比較重要,安仔現在在陪着她随便逛逛。”
工作人員早已按好了電梯等在旁邊,解雨臣跨電梯的腳步一頓,轉頭又盯着阿遠,等着他繼續。
“奧,那個一直在觀察,暫時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解雨臣将那手套甩進阿遠的懷裡,轉身進了電梯。
“任何細節這次都不要放過。”
“差錯這個詞要用人命抵,你知道的。”
“發甲級堂口,白。”
“你去請祁明過來。”
“白!”阿遠聽到後有點不可思議的錯愕,隻是電梯門已關上了,他沒有機會再詳問。
一個薄薄的信封,裡面會有黑白灰三色的籌碼,這個籌碼币都做過處理,有特殊的辨别方法。這是解雨臣當家後,定的事态緊急程度表,方便各主事之間能快速的按之前計劃做出反應。顔色由濃到淡,事态由輕到重。白不常出現,自他當家後,有且隻用過一次。它意味着主事堂主最近三天必須在本堂口待命,各堂口分發列表上的貨全部收庫消迹,手下核心成員全部召回待命,明事放緩正常操作,暗貨篩查人員,保留可信人員就地靜默。
白,意味着……會有巨變……
祁明的堂口離公司很近,看得出來是被緊急召喚的,身上的練功服都沒來得及換下,進門前将太極劍卸下,等着門口秘書通報。
辦公桌上的那綠植最近蔫蔫的,冒出的兩片小芽看起來有心事的垂着頭,解雨臣拿起小噴壺給它灑灑水,抽出紙巾細心的給它擦擦臉。
“你也不開心?”
“你沒嘴就暫且先原諒你了。”
“有嘴的,我們絕不原諒,好不好?”
“當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