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們先回去吧”音離扶住虞幼白軟塌塌的身子,哪裡還顧得上地上那些碎片。
“嗯”虞幼白點了點頭,這次她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别是在蘿華宮裡的時候被人給下了藥。但是這具身子對迷藥毒藥之類的,抗性好像比較強。上次那紅色藥丸就是,根本對她沒起什麼作用。
但是不管怎樣,她是真切的感覺身子有些難受。由音離扶着,兩人往關雎宮的方向走去。
……
“皇上,剛剛的消息,姜淵大人回來了”劉沐臉上的喜悅之色不似作僞。他連禀報時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在替皇上高興。
“姜淵回來了?速速命他進宮,不對,先讓他回府休息,明日早朝再進宮複命。”匡越平日裡不苟言笑的臉上頭一次笑的這樣燦爛。這些日子他無論做什麼,表面上看上去是殺伐果斷,但是其實都是瞻前顧後,思慮過千百遍的。就是怕外亂未平,内亂紛起。如今好了,隻要姜淵回來。他就像是重新有了臂膀。
姜淵其人,雖位居嘉國汝南侯這樣的高位。但是年紀卻跟匡越一般大,今年二十有二。卻因為身子虛弱有疾的緣故,一直拖着沒有娶妻。
姜淵雖然身子不好,時常鬧個小病,可是因為他樣貌上的優勢,再加上他顯貴的身份,愛慕他的姑娘并不在少數。
再加上這次他代表皇上出使幽闌國,幫着嘉國西部邊境之地的百姓,争取了十年的平和安樂,而且還說動幽闌國的國君願意與嘉國通商。幫助嘉國的百姓多了一條發财之道。以至于姜淵在百姓中的風評極高。
而這次姜淵出使幽闌國,成果如此之大,也是讓匡越始料未及的。好消息早早的就被人快馬加鞭從邊關送了回來。但是姜淵一行人因為腳程慢的緣故,直到今日才進京。
匡越高興的在桌案前來回踱了兩趟,忽然想起什麼,指着正在下面眼觀鼻,鼻觀心的劉沐道。“命内務司将今年的鹿給汝南侯府送兩頭過去。還有此次江南知府進貢的梨花白,給他搬十壇一起送過去。”匡越知道,這幽闌國的人都不尚酒,他們那兒的酒水也跟兌了水似的寡淡無味。姜淵這家夥雖說身子不好,但是卻嗜酒如命,肯定早就饞酒饞許久了。
“是”劉沐趕緊應道。心中暗忖,姜大人果然是皇上的肱股之臣,光是聽到他回來的消息,就能讓皇上如此開懷。
“對了,皇上,剛剛有人來報,說是蘿華宮的人今日午時的時候擡着幾隻大箱子送到了關雎宮。”
劉沐禀報完了重要的事,突然想起剛剛在殿門外候着時,聽到的幾名小内侍的耳語,也就當個笑話一塊兒說給匡越聽聽。
“怎麼了?虞幼白又有什麼幺蛾子了?”出奇的,這次匡越面上除了有些不在意以外,在聽到劉沐提到虞幼白時,已經沒了明眼可見的厭惡之色。
“聽說是先前虞貴儀搬到關雎宮時,落在蘿華宮的東西。”
“胡說八道,她進宮時擡了多少東西進宮朕能不清楚?”剛拿起朱筆的匡越,哭笑不得的在手下的奏折上工工整整的寫上了三個大字:知道了。
這女人,坑人的法子真是一套一套的,當初坑他時也是這個樣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匡越臉上的笑漸漸隐沒,重新恢複了他不苟言笑的模樣。哼,這個女人,奸詐的很。
……
時間倒回到午時之前。
蘿華宮
“娘娘,您怎麼将前些日子老夫人着人給您送的東西都放進去了?”錢貴人的大宮女看着殿門口的這幾口大箱子,疑惑的轉頭問道。
“你不懂”錢貴人心疼的望了眼箱子裡的東西,這箱子裡的東西,得有一半是她的。
但是能花點銀子就跟那個女人化幹戈為玉帛,這點血還是值得出的。
連李姑姑都說了,現在的虞幼白可怕的很。她剛剛還看見李姑姑下巴脖子上的紅指印子呢。而且肩膀上也被扭傷了,聽李姑姑說,也是青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