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渾渾噩噩的，我感覺自己要暈了，我走在走廊上，晨跑，開晨會都是想吐。

最前方的女生是昨晚跑出去的女生，她的身上都布滿青痕，眼底烏青，身上的校服褶皺頗多，甚至有血痕。

“我是高一一班的…在此對不起大家花費了你們的時間，逃學一事與同性戀一事在此我道歉。”後續說了很多，我沒有聽清，我的眼神逐漸聚焦不起，耳邊都是譴責同性戀的聲音，我想着快暈了還能聽見這種聲音也是奇迹。

不知道是哪個傻子驚呼。

“高一一班的年級第一暈啦！”

很丢臉，暈了還被議論。

我醒來是在醫務室，看着有點發黴的天花闆，我側頭過去，旁邊班主任立馬側身過來問我是怎麼了，我沒有詳細說，我隻是說了為了複習一半夜沒睡。

她欣慰了起來，和我說這樣太勤奮了，才高一。

我笑了笑說對不起班主任，不過也要期末考了。

“哎呀清玄和你說啊。”班主任坐在我旁邊，苦口婆心的議論起來：“你成績好就該好好讀書，像今天台上這種人啊，就是年紀小早戀，還和同性談戀愛，真的不嫌惡心嗎，就應該好好讀書離開這個地方才對。”老師停下話語，微微看我等待我正确的回應。

可我不想去過多評價，也不想去反駁她的話，免得我被視作異類。

“老師，我剛醒，頭很痛，說這麼多消耗不過來。”她盯我許久後歎着氣搖了搖頭：“今天體育課什麼的不用參加了，我還要去繼續處理那個同性戀的事。”

為什麼，非要和我談及同性戀呢。

好煩，明明人家性向沒必要一盤托出隻需要逃學扣分。

這麼被鄙夷他們做錯了什麼嗎？

我頭又開始痛了，耳鳴攀升一樣傳入腦海一節一節越來越大越來越疼。

迷糊回到教室我的手還在發抖，第三節下課劉烊過了來，帶了些糖果來，敲着窗，告訴别人叫我出來，我踹他一腳叫他屁話快放。

他給了我一點糖果，我道了謝又去踹他。

我吃着糖感覺昏暈的早上有了點清醒，中午我要睡午覺叫許南綏自己做飯。

中午睡覺夢裡又看見父親和那些女人交纏，暧昧不清的聲音，我在夢裡怎麼都閉不上眼，再接替變成我和許南綏，我們在做什麼，我把還瘦弱的她攬進懷裡，下一秒低下頭，在做什麼，離開後她的唇那麼紅，淚那麼濕。

我醒來的時候下午第一節課上到半了，是班主任的課他沒有叫醒我。

看到我醒了班主任笑了一下，又繼續講課。

晚上回去我和許南綏講了這件荒唐的同性戀的事，她輕笑着搖頭，說了很多，可我沒有聽清，我照顧她很多事情後我又回了家和她發了晚安和摸摸頭。

我回到家隻見到地上的陶瓷玩具，碎了一地，應該是我昨晚發瘋砸門的。

我笑了笑，想起來昨晚第一次那麼不清醒，清掃完後媽媽叫我快點下來洗澡水熱好了，我看着她并沒有于心不忍，不過不想再破壞掉這個爛無可爛的家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