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頌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看媽媽很生氣一樣,她撅了撅嘴放下了手,像是不接受。
所以當小頌漸漸長大,我一直都記着她小時候的樣子。
劉烊跑來跑去的,躲着夏厭,還躲到我們的家,許南綏不會給他好臉色,但是還是大部分都是開玩笑,因為聽了我們說那件事,許南綏也不免搖搖頭,隻覺得不好說。
因為和劉烊同校,他經常因為那件事比較不接近人,隻和幾個熟的走。
我和許南綏偶爾會去約會,然後小頌就給劉烊帶,這幾年我去學了手語,教了小頌也教了許南綏,劉烊隻會基本的。
小頌是個挺聰明的姑娘,她學的漢語拼音和手語很快。
她用手語和我說,劉烊很包住自己。
劉烊看見了沒有怎麼說,因為他不反對這樣的形容,而且最近夏厭回國頻繁,劉烊也不會再來多少了,小頌也長大了,會照顧自己。
我在别人公司底下當社畜,許南綏在她公司當老闆,我之前去接她,看她穿個正式的衣服也是銳利的溫柔,她合作方和我吐槽,你老婆看着溫柔工作上特别野,我看着許南綏,覺得她也沒那麼野吧直到看到她放标和雷厲風行的合同,每個條件刁鑽又遊刃有餘。
做的還挺大。
許南綏撩着發自己的卷發,漏出玫瑰金的珍珠碎耳釘,身上是小香風外套和裡面白色的吊帶魚尾裙,剛從一個酒會下來。
向車走來的她,身後是燈火璀璨的高樓大廈,笑的明豔又漂亮。
“做的好大啊老婆。”
我身上還是正經的女士西裝,頭發又剪的很短,綁了個小揪揪,許南綏笑我像個變态,我路上轉着方向盤,也笑我自己,看着前面川流不息的車流和高樓,準備下了這個高架橋去下面的校區。
“我真的很謝謝老闆介紹我到上面,我曾經以為生活沒希望了…後面嫁給宇連就是一輩子的腐爛,每個人都在拉着我上去…”許南綏看着我,盡管開車不怎麼看到她,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她在看我,很凝重的感覺:“還有,媽說,宇連那幾人強/奸,猥亵進牢了,本來沒那麼重,你錄的視頻上去,還有一些證據和小頌,宇連成功無期徒刑了…”
我們兩個都笑起來,發自内心的笑,但是笑完又很想哭:“那就好,終于進去了,那就好啊…這種人…這輩子就不該活在牢外。”
許南綏已經開始哭了,我隻好先轉移話題,說明年回不回去,反正早就确認了關系,呂慶廖也不怎麼回來了。
“那劉烊他爺爺奶奶呢?”
“人家都挺老了,自然都走了…”
夏厭前段時間不知是不是改邪歸正還是什麼的,經常逮着劉烊,像個舔狗一樣,什麼都不冒犯,劉烊也就不自然的接納了這個也是受過創傷的夏厭,兩個都不怎麼好的人互相包容,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去批判他們的感情,照顧好我和許南綏就行。
終于下到了下面那層,我停在校門口附近,等着小頌出來,小頌居然已經十歲了,五年級就有晚自習實在是忙死這些小學生,小頌打着手語說兩個媽媽,然後跑了過來,接着跑到車的後座上就直接躺,我和她問最近學校的趣事,她用手機打出話用念字放了出來。
“今晚要吃什麼好吃的?”
機械音在後座響起:“小蛋糕!”
“老是吃等下不長高了!還會胖。”我說完調檔擺着方向盤開出了校門口附近,穿梭着到另一個高架橋。
“哼!”
原來距離那麼遙遠的以前,居然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