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站在高台上講出自己是同性戀。

很害怕吧？很難受吧？

她終究是還是違了自己的心。

許南綏聽我講完這個女孩當初的事，沒有開口。

在一個甜品餐廳，小頌認認真真的吃着甜食，許南綏黑着臉，将手抵着額。

“所以說，我當初，告白你不接受。”

“是不是因為周身因素。”

母親說過叫我不要早戀，同性戀女生被抓，被她的父親打，社會的不支持，自身的矛盾。

鑄就了許多反抗違逆，逃避。

我點了點頭。

許南綏輕笑：“但是确實，是我告白的太早了，那時候的我們，本來這麼忙，這麼亂。”

“但是我沒必要說對不起，因為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呂清玄，我愛你。”

我熱淚盈眶，淚痕勾勒下去，：“是我該對不起。”

我們之間的關系這麼多，從一開始，從萍水相逢，再是朋友，再是愛人，那時候的你是一個孕婦，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呢？

我不知道的有兩個，一個是我對你的一見鐘情，一個是你的懷孕，你的身世。

但我不會嫌棄你的，那時誰都不好，我何必去在意嫌棄什麼，喜歡什麼。

我隻知道，我愛你，我喜歡你，

我很笨拙，我隻會這些。

若要形容，就是當年那個帶着鹹味的涼粉，就是幾頓手藝不是非常佳的菜，還有那個新買的手機。

我的愛在以前太少太少，蒙蔽着你的喜歡，我現在都在補，隻怕我補不了，補不到。

這十年，真是跌宕起伏，也真是滿載而歸。

小頌比着手語：我也愛媽媽

兩個都愛。

沉浸情緒的感覺還是沒改掉，我脫離出來後伸手摸她頭：“你知道這個愛是什麼嗎？”許南綏也側頭要看她的答案。

小頌的嘴邊還沾有奶油，勝負欲很強似的：老了可以牽手散步，中年的時候可以相互照應，從喜歡，到建成一個家，到依偎。

小頌牛氣地用大拇指比了比自己。

許南綏又擡頭看我，她眼裡頃陷着歡樂：“你看，小頌都比以前的你懂！”

“哈哈哈哈！”

“抱歉嘛…老婆。”

我撓撓臉無地自容，又見許南綏抱着小頌坐到自己懷裡，把甜食搬了過來：“小頌最棒啦。”

再擡頭看我：“你第二。”

紛紛擾擾的小孩嬉鬧聲摻合在機器播報聲中，有情侶靠地很近，共同吃着甜食，笑的很開心。

“我讓位，你第二，我第三。”

終于蒙塵多年的事情被撿回來思考。

天邊挂着的雲都讓人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