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情将内力往女郎的丹田探去,果然有微弱内力留存。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她得到功法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短短時間内,就能夠自己運轉内力,簡直不可思議。
難怪卦象顯示此女将來會掌權天下。
她不僅長了一張讓天下男人無法拒絕的臉,還能屈能伸心狠手辣,連習武都如此的有天賦,如今她還願意用美色來蠱惑人心,一旦她成長起來,恐怕就沒有人能制約得了她了。
憐月見他眼神複雜的看着她,心中一緊,對方醫術可是很厲害的,難不成探出自己有什麼隐疾?
邵情道:“你身體無礙,隻是你剛修習,内力微弱,沖不開經脈是正常的,等你内力增強,運功自然就順暢了。”
女郎松了一口氣。
她道:“國師,我有個不情之請。”
邵情颔首:“說。”
憐月道:“你武功一定很厲害,能不能有空的時候,用你的内力帶着我運功,我每次打坐一整晚才勉強運轉一圈,修煉得艱難。”
她繼續道:“而上次袁公子教我時,不到一刻鐘,就帶着内力運轉了兩圈,很厲害的。”
“的确是不情之請。”邵情沒好氣的,“我也要運功修煉的,哪有那麼多時間。”
憐月聞言咬唇,又不甘心地詢問:“那你可以用内力帶着我,我們兩人一起修煉嗎?”
她穿越前是做外聯的,從來都不擔心會不會麻煩别人,而在于敢不敢提出來。
萬一對方就答應了呢。
就算邵情不答應也沒關系,又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殺了自己,頂多讓他感覺敗好感罷了。
此時身為弱者,做事當然要利己一些。
邵情無語:“你說呢?”
見他沒有答應,她清了清嗓子,找補道:“算了,我還是去問問袁公子吧。”
邵情聞言沉默了一瞬,原本他隻想吃瓜看戲的,不知為何今日聽着憐月的話,卻覺得分外刺耳。
問他什麼?
是單純的帶着練功,還是兩人一起修煉?
他視線移到江面,聲音淡了下來:“上次你身上沒有内力,又不認識穴位,阿景才會帶你熟悉運功路線,習武非一日之功,需要日積月累,你若依賴旁人,又能有什麼長進。”
憐月抿嘴,小聲解釋:“我感覺每次運功一圈,丹田就多了一絲内力,我想着若是有人幫忙帶我,是不是就能更快有自保的能力,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唐突了國師。”
邵情見憐月說完就拿起魚杆轉身面對江面,側顔的睫毛很長,微微顫動,渾身透着一股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意。
見撈不到好處,就裝都不裝了。
他冷哼:“你知不知道,兩人一起運功修煉,是在雙修。”
憐月忍不住驚訝:“這就是雙修了?”
她真是穿越前看小說電視把自己腦子給看廢了,還以為男女之間需要做盡夫妻間的房事,并且在此期間運功才是雙修來着。
原來。
就這樣嗎?
邵情皺眉:“什麼叫做‘就’?”
雙方内力在體内相互牽扯,據說是比肌膚之親還要刺激,他們男女有别,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告訴她緣由。
難以解釋。
憐月隻在乎一件事:“雙修,是不是跟話本說的那樣,能夠更快的增長内力?”
邵情冷哼:“以長補短,自然是更利好弱者,對于内力充沛之人,好處可以忽略不計。”
憐月知道了,就是她和邵情的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對方又對自己沒意思,他當然不願意幫忙。
至于找袁景幫忙……
邵情這麼不着調的人,都覺得如此不妥,袁景這種性情冷淡,又清冷孤傲之人,可能也不太喜歡自己走捷徑。
找顧權?
還是要再想想。
憐月瞥了一眼邵情的丹田,又看着魚竿,要怎麼才能騙取他們甘願幫忙,讓她更快的增長内功呢?
不然自己那點功力,什麼時候才能不靠男人,自己行走江湖啊。
至于邵情未開口的話,憐月沒有深究,又不是做那檔子事情,能有什麼見不得人。
她才不信呢。
邵情見她專心釣魚,沒有再開口說話,似乎是不高興了,說道:“話又說回來,若隻是用内力單獨帶你運功,倒還是可以的。”
憐月立即擡頭,眼睛格外明亮:“你答應了?”
邵情:“……”
還真會變臉。
他輕嗤了一聲,似乎将她看透:“對,我答應了。”
憐月心裡也驚訝于邵情會答應她的請求,聞言立即放下魚竿,起身到他身邊,笑得很甜:“那現在可不可以試一試?”
試一試有沒有用。
邵情低頭看見女郎漂亮的小臉,視線下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腦子裡頓時出現雨夜中那抹刺眼的白。
沉默了一會兒。
他清了清嗓子:“先别急,還在釣魚呢。”
憐月又聲音軟綿綿地問:“等你待會釣到魚,就可以試一試了嗎?”
她太想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