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機後,他靠在椅背上怅然的望向了窗外,陽光下的枝丫随着燥熱的夏風舞動着。
這會如果他沒走應該是和他們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在刷題、讨論題目,大家一起再分享一些小零食……還會有大白兔,不會像現在這樣,有一個自己不太喜歡也不太喜歡自己的顧辭。
有點想蕭一他們了。
希望在這裡的生活不會太差。
梵未想着,起身上樓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先前魏晴和何芸要出去時倒是先招呼顧辭幫他把行李箱搬上去了。
不過他發現,自己房間的隔壁門上挂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辭哥的湯臣一品”的字樣。
梵未:“……”
好别緻的名字,歎為觀止。
梵未第一次來名義上自己以後的房間,一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是整齊的氣息,沒有絲毫的髒亂差,地闆幹淨得能當鏡子照,連被子都疊成了豆腐塊沒有一絲褶皺。
書桌什麼的應有盡有,抽屜和衣櫃都是空的,而且沒有異味,非常非常的幹淨整潔。
有輕微潔癖的梵未非常滿意,感慨着何芸的貼心和細心開始收拾行李。
也不多,一行李箱書和一行李箱衣服而已。
…………………………
“我靠,真的你們都不知道他眨眼睛那一下多做作,我承認從此那是我此生都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顧辭回到房間上了鎖,在一中帥哥聚集地裡開了個群聊電話迫不及待的吐槽,“早知道昨天給他收拾房間的時候我就該往他床上擺上一盒圖釘,紮不死他。”
徐铮誇張的笑笑:“當狗還得是你啊顧大爺。”
“真啊?除了時郁還有人能惡心到你呢?”許松林驚訝的說。
顧辭:“千真萬确,比郁狗惡心。”
莫名被cue的時郁:“?說誰惡心呢?再罵?醫院免費住院一條龍服務要不要?”
“你不是要去二中報道嗎?”沒想到當事人在,顧辭戰術性咳了一下并對好兄弟展示親切的關懷,“服務用你自己身上吧你,轉校第一天别遲到了。”
“你在教我做事?”時郁眉頭一皺,開始跟他杠,“我就不,我就聊,你算老幾管我?”
“我算——算了,你愛聊聊,誰樂意搭理你似的,”顧辭怼了一句就不理他繼續吐槽自己的,“對還有,一個大男人,喜歡吃大白兔吃到蛀牙?!瘦瘦弱弱的,我媽還很喜歡他。”
顧辭越說越氣:“這年頭的姑娘是不是都喜歡長得漂亮的弱不禁風的看不上我們這種肌肉男了?”
“我們大男人還是結實點好,拒絕白幼瘦審美,”徐铮義正辭嚴的說了一句,問,“不過你這麼說我對他就有點小好奇了,有照片沒,給我看看?”
“誰存他照片了?狗都不存,”顧辭随意的抓了抓頭發,回答得也很随意,“嗯……長得也就那樣,路人臉,比起你辭哥差遠了。”
時郁一聽直接開啟嘲諷:“得了,就你那長相,走在路上狗看了都搖搖頭。”
顧辭也不惱,甚至還笑了一聲慢悠悠道:“啊對對對,我長得可沒咱時郁姐姐漂、亮。”
時郁一聽差點破防,幸好敵不破防我不破防,他憋住了表現得很不在意道:“呵,才不跟傻逼計較。”
顧辭:“我也不跟智障計較。”
時郁:“?你大爺——”
“行了行了,别吵,别吵,”知道他倆一吵架就停不下來,嚴卿歌連忙當和事佬,“和氣生财和氣生财——話說老陳,不制裁一下顧大爺?”
“哦,小時候見過梵未,别聽他亂說,”半晌陳昭行才停下筆回答,聲音非常官方,“雖然這幾年沒見過了,但是我記得他小時候,嗯,特别可愛,人也挺好的。”
顧辭立馬拆台:“你聽老陳放屁。”
陳昭行:“……”
我每天都在為有一個傻逼發小而感到苦惱。
半晌他才忍住問候顧辭的沖動緩和語氣道:“别聽顧辭瞎說,人家再壞也壞不到哪去,當普通新同學對待就行了。”
“那必須啊,”徐铮說,“我們一中向來秉持團結友愛,互幫互助!”
嚴卿歌接了一嘴:“是的沒錯。”
“反正明天就能看了,”許松林沒了興緻伸了個懶腰,“不說了,明天去學校,大哥先去補假期作業了~你們也加油~”
除了陳昭行和時郁集體全想起作業來了,場面立即雞飛狗跳:“靠!我也還沒寫!挂了挂了!”
陳昭行:“呵,一個半月不寫現在倒是急了。”
時郁無比優越的攤手:“唉,真可憐,轉校生無所畏懼。”
于是一中帥哥們的電話會議在各自寫各自的假期作業中落下了帷幕。
直到下午差不多一點魏晴和何芸才回來,家裡太忙,魏晴趕飛機當即打了一輛車就要走,何芸好說歹說留下吃個下午飯也留不住。
“好了飯飯,媽媽回去了,”魏晴摸了摸梵未的頭,“在這邊好好聽芸阿姨和顧辭哥哥的話,有什麼事給媽媽和爸爸打電話,照顧好自己。”
梵未點點頭。
何芸拍拍她的肩:“放心,肯定照顧好飯飯。”
“嗯,那再見了。”魏晴笑着對他們揮揮手轉身上了車。
“媽媽再見。”梵未也對她揮了揮手。
顧辭&何芸:“晴阿姨/晴晴,再見。”
車子在一片告别聲中揚長而去。
梵未站在門口一直到看不見車尾了才有了點反應。
知道梵未有時候愛發呆,見他有了反應何芸才揉揉他的頭:“好了飯飯,我們回去吧。”
梵未輕輕點點頭,模樣乖巧得不得了:“嗯,好。”
何芸真是越看越是歡喜。
在一旁的顧辭翻了個白眼。
呵,你就裝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