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擦着頭發出來時,李元已經換好了衣服——黑色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敞着,露出鎖骨上若隐若現的傷痕。他靠在窗邊抽煙,煙霧在夕陽中缭繞。
"不用!"我抓起毛巾就往隔壁淋浴間沖,差點撞上玻璃門。
溫熱的水流沖刷着身體,我閉眼仰頭,任水流沖走臉上的汗水和...其他什麼。隔壁的水聲停了,李元的聲音隔着水霧傳來:"櫃子裡有新毛巾,你可以穿我的備用衣服。"
我關掉水龍頭,伸手去夠櫃門。就在這時,浴室門突然被拉開——
李元站在門口,腰間松松垮垮地系着條浴巾。水珠從他結實的腹肌上滑落,鎖骨處那道傷疤在氤氲水汽中格外顯眼。他手裡拿着疊好的衣物,目光毫不避諱地掃過我僵在原地的身體。
"衣服。"他簡短地說,把衣物放在架子上,轉身離開前又補了句,"你太瘦了。"
門重新關上,我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在微微發抖。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時,李元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吧台邊調酒。他推過來一杯琥珀色的液體:"喝了。"
"我不——"
"壓驚的。"他打斷我,自己先仰頭灌下一杯,"神婆不在了。"
我結果玻璃杯,才發現剛剛打拳的時候沒有注意,手指關節擦破皮了。
他的拇指重重擦過我的傷口,疼痛中帶着某種奇異的灼熱感。窗外最後一縷夕陽照進來,雞尾酒在我們相觸的指間泛出詭異的紅光。
健身房的配套的套房寬敞得令人咋舌,客廳一整面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商業街。我小心翼翼地把精油夾放回洗漱台上,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向廚房,這裡甚至可以做飯吃,或者留宿也可以,不過隻有一間卧室。
李元端着雞尾酒坐在落地窗前面。整座城市華燈初上,他的背影在玻璃映照下顯得格外孤獨。
"從今天起,"他的聲音混着遠處車流的喧嚣傳來,"沒有神婆會保護你了。"
我對着鏡子撥了撥額前濕漉漉的劉海,突然皺了皺眉。回歸厲家的疲憊在此時終于顯露出來——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嘴角因為長期保持标準微笑而略顯僵硬。我輕輕按壓太陽穴,從洗漱台上随手抄起一瓶精油,倒了幾滴在掌心,然後抹在頸後和手腕上。
我一下子就感受到精神放松,想拍個照發給管家,叫管家買同款的送到學校。
我踮起腳尖想把精油瓶放回高處,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摔在瓷磚地上。手肘撞開了下方的儲物櫃門,幾根細長的軟管和幾桶生理鹽水滾了出來。
"沒事吧?"李元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沒、沒事!"我慌忙把東西塞回去,卻在碰到軟管時愣住了——醫用灌腸的?我猛地縮回手,心跳如擂鼓。這些是......為什麼李元的健身房裡會有這些東西?
"需要幫忙嗎?"李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手忙腳亂地把所有東西塞回櫃子,還沒來得及關上櫃門,李元就出現在了浴室門口。他靠在門框上,手裡還拿着那杯酒,目光落在我泛紅的手肘上。
"摔疼了?"他問,語氣平靜得可怕。
"沒事。"我強作鎮定地站起來,"就是...滑了一下。"
李元突然走近,伸手拉起我,他的手指冰涼,激得我渾身一顫。櫃子的門半開着,幾根細細的軟管落了出來。
"你發現了,"他的呼吸噴在我耳畔,"發現了我本來就為你準備的東西。"
我僵在原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傳來。
"神婆死了。"李元松開我,将酒杯擱到台子上,"厲家養的東西,随時會來找你。"
“救我。”我被他半扶着,總算是站穩了,“救我,求你......或者我可以自己打灌腸,但是我沒有經驗,也不會。”
李元的眼神驟然暗了下來。他一把将我抱起,大步走向客廳,把我扔到沙發上,我的後背陷入柔軟的墊子。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手指輕輕摩挲着我的臉頰。
"第一次會有點疼。"他低聲說,轉身從櫃子裡取出那幾根細細的軟管,"忍着點。"
我蜷縮在沙發慢吞吞的把褲子褪下,看着他熟練地調配生理鹽水。金屬器械碰撞的聲音讓我渾身發抖。李元回頭看我,突然輕笑一聲:"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