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的聲音細如蚊子哼哼,“反正比命重要。”
他單膝跪在沙發邊上,溫熱的手掌撫上我的腰側:"翻身。"
我咬着嘴唇慢慢轉身,将臉埋進沙發裡。冰涼的液體接觸皮膚的瞬間,我猛地繃緊了身體。
"放松。"李元的聲音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手掌安撫般輕拍我的後背,"不然會更疼。"
随着液體緩緩注入,我的腹部開始發脹。李元的手法意外地溫柔,時不時停下來詢問我的感受。當最後一滴液體注入完畢,他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堅持十分鐘。"
這十分鐘漫長得像一個世紀。我死死抓着沙發邊緣,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李元坐在床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我的腦袋,還時不時撩撥我的頭發。
"時間到了。"他終于開口,扶着我走向浴室,"自己可以嗎?"
我點點頭,雙腿發軟地關上門。溫熱的水流沖刷着身體,我仰頭靠在瓷磚牆上,長舒一口氣。鏡中的自己面色潮紅,眼睛裡泛着水光。
當我裹着浴袍出來時,李元已經換好了睡衣靠在床頭。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我猶豫着走近,被他一把拉進懷裡。他的胸膛緊貼着我的後背,心跳聲清晰可聞。
"就算神婆死了。"他的呼吸噴在我的耳畔,"我守着你。"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我擡頭問,指着出軌下散落的醫用軟管和餘下的那些生理鹽水。
李元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因為遊戲要開始了,小棋子。"
窗外,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下。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将我們的影子投在牆上,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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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車上,我昏昏沉沉地靠在車窗上。路燈的光暈在視線裡拉長,變成模糊的色塊。後視鏡裡,李元的嘴角似乎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睡吧。"他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到了我叫你。"
我努力想保持清醒,卻還是墜入了黑暗。最後的意識裡,是大波翡翠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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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一日,周二,萬聖節。
夜幕低垂,城市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仿佛是無數精靈在黑暗中舞動的燭火。萬聖節的氛圍彌漫在街頭巷尾,人們身着奇裝異服,歡聲笑語充斥着每一個角落。然而,對于我來說,這個萬聖節注定與衆不同。
原本和舍友約好去一家會所過萬聖節。我随便找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在領口夾了一朵紅色的玫瑰。
結果被大哥厲可傲打電話叫開。原來是王天芹已經懷胎三個月,到了能做親子鑒定的時間了。
晉陵中心醫院的VIP病房外,我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聽着裡面王天芹歇斯底裡的哭喊聲。
"我不要做鑒定!你們憑什麼——"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的尖叫。王董事長的聲音低沉而憤怒:"到底是誰!"
我低頭看着手裡的鑒定申請單,上面蓋着醫院的公章。父親站在我身邊,指尖夾着一支未點燃的煙,神色淡漠:"怕了?"
"不是怕。"我緊緊按住采血的針口,絲絲縷縷的陣痛傳來,"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大哥會突然插手。
今早一到醫院,我就看見風哥——王天風,那個曾經在媒體面前對我拳打腳踢的王家大少爺,靠在醫院的牆邊叼着煙。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湊到我耳邊低語:"這傻子一直以為他妹妹懷的是你的種。"他嗤笑一聲,"可惜啊,連王天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誰。"
病房門突然打開,王董事長臉色鐵青地走出來,身後跟着哭成淚人的王天芹。她看到我的瞬間,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刀。
"結果出來了。"醫生遞來報告單,"胎兒與厲星辰少爺......無血緣關系。"
走廊裡一片死寂。王董事長的手抖得像篩糠,突然轉身狠狠扇了王天芹一耳光。
王天芹踉跄着撞在牆上,精心打理的卷發淩亂地散開。她突然瘋了一樣大笑起來:"對!你是我媽,我都要聽你的!可你們誰又幹淨?我隻不過是聯姻的工具!"她指着王天風,"你以為大哥是知道的嗎?那天我都說了厲星辰一直不在!我也不知道是誰!你還逼我生下這個小孩!"又指向王董事長,"還有你!為了和李元合作,逼我勾引厲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