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邊去,你弟弟上晚自習回來餓了,吃點蛋糕怎麼了?你就知道笑他。”宋漣放下手機,拿起勺子,小口的吃蛋糕。
雖然沒有奶油,但也不能吃多了,太晚了,要不是陪何川柏吃,她是不會沾一點的。
這人年齡一上來,一個不注意身材就容易走樣。
秦臻一聽便雙手撐在桌子上,收起笑來假裝生氣的說:“好好好,這麼搞是吧?這個家是容不下我了。”
何川柏突然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擡起頭望着旁邊的秦臻,嘴裡的蛋糕還沒吃完,腮幫子鼓鼓的,像隻松鼠。
秦臻也低下頭看着何川柏,突然擡起手輕輕戳了戳何川柏的臉頰。
接着就再也憋不住的笑出了聲,不再假正經。
何川柏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雙手捂住嘴,快速咀嚼,盤子裡的蛋糕還剩一點,他實在吃不下了,可就這樣扔了有好可惜。
猶豫着拿起勺子,盤子就被秦臻端走了,“太晚了,别吃那麼多,晚上睡不着,明天起不來,我可不等你。”
何川柏遲緩的點了點頭,可眼睛卻還盯在蛋糕上。
宋漣抽走何川柏手中的勺子,遞給身後的張媽,說:“沒事,過幾天媽還給你做。”
何川柏立馬收回盯在蛋糕上的目光,回頭一臉認真的看着宋漣。
“你想出吃什麼,提前和我說或者給張媽說。”
“想吃栗子糕。”何川柏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說完,覺得有點不好,就又小聲的加了句“謝謝。”
“好,明天就給你做行不行?可勁兒饞吧。好了,不說了,早點休息,媽媽上去睡覺了。”說着便一個人上樓了。
宋阮出事之前,如果公司不忙的話,宋漣每天晚上九點就要睡覺,早上七點起來。
但自從宋阮出事以來,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半夜經常會被噩夢吓醒。
前幾天去寺廟住了幾天,才覺得好多了,雖然還是會做噩夢但至少不會被吓醒了。
秦臻把盤子送到廚房看何川柏還坐在餐桌前發呆,走過來說:“阮阮想什麼呢?趕緊洗了休息。”
“知道了,哥,你也早點休息吧。”
秦臻把手放在何川柏頭上,摸了一把才轉身回房間。
何川柏一臉無奈,小聲嘀咕:“怎麼又摸頭發。”
今晚吃的有點多了,胃裡實在有點難受,這麼坐下去還不知道坐到幾點。
何川柏一隻手隔着毛衣捂着胃部站起來朝客廳走,起來走走總比在那坐着好容易消化。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又在下雪,何川柏在客廳裡來回走動,此時别墅裡除了廚房有人在打掃衛生就沒有其他人了。
客廳裡隻有何川柏很輕的腳步聲和秒鐘轉動的聲音。廚房偶爾會發出一兩聲叮叮咚咚的聲響。
雖然沒什麼人,但别墅和院子裡依舊燈火通明。
在院子裡路燈的暖色光照下,空中的白雪清晰可見。
何川柏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找好角度,對着院子裡的路燈白雪拍下他過去幾年中的第一張照片。
他點開圖片,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屏幕上滑動,使照片放大。
突然何川柏發現,圖片中的落地窗上隐約有自己的影子,他皺起眉頭,有點不是很滿意。
擡頭看看外面的雪,猶豫了會還是決定出去拍,這樣就沒有落地窗擋着了,拍出來肯定更好看。
何川柏按了按胃,感覺裡面的東西一點都沒被消化,還是有點難受。
快步走到門口,拿下之前進門時挂在衣架上的羽絨服,穿在身上拉好拉鍊,戴上帽子,打開門走出去。
剛拉開門,就一陣冷風吹過來,何川柏被冷的縮了縮脖子,小心的關上門,可不能被人知道了,不然宋漣又得擔心他生病,熬生姜湯給他喝。
生姜裡面雖然放了紅糖,但還是很難喝,何川柏不喜歡。
何川柏走到剛剛那個落地窗前,連拍下好幾張照片。
雪雖然大,但下的緩慢,明天早上起來肯定又是滿地的白雪。
可以堆着雪人!
他也好久沒堆過雪人了,趁這幾天還在下雪一定要堆一次。
外面太冷了,拍了一些滿意的照片後,就準備原路返回,剛轉身,卻聽到後面發出一些動靜。
嗯?這麼晚了,還下着大雪,還有誰在外面?
就隻有那一下動靜,何川柏準備過去看看,他不怕的,不說這院子裡燈火通明,而且還到處都安有攝像頭,識别到有陌生人會自動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