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這兩個字讓荀古莫名發笑,“古來講究将心比心,他們都沒把我當同胞,我慈悲心泛濫把他們當同胞?再說,一共六個人,隻能出來三個,那三個連體嬰似的,我把機會給他們,我死那?别鬧。”
白桦:“……”
“好,有道理。那麼你是否能告訴我為什麼他們五個都失去記憶了,你卻沒有?”
“我沒有嗎?”荀古問,“我沒有嗎?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白桦忽然才有些無語,水青的表情在說“看吧,弄死吧”,白桦示意水青旁邊站着别動。
“那你是怎麼知道你是進去查案子的?他們五個都在适應他們的新身份,你知道你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我也是覺得不錯的,可沒多久我就發現這根本不可能,忘記自己的任務就意味着适應筆記世界,别說破案子了,有多少人都不夠死的。”
“那你怪我喽?我就那麼說了一嘴,筆記它就聽了,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筆記也是認可我的,筆記也想來點刺激的,對不對。”
白桦:“……”
“所以你真的沒有失憶?”
“不知道,我認為我是失憶了的,可筆記是荒夏的,遊戲是你倆的,你們又是荒夏的人,你們非要說我沒失憶我也沒辦法。”
白桦瞠目結舌,啞口無言,快速修煉出來的忍耐幾乎消失殆盡。
“好!”白桦幾乎咬牙切齒,“我再問你,你在那條巷子裡到底看到了什麼?還有,為什麼你經常消失?”
荀古直接跳起來,指着白桦說:“你要不要聽聽你問的什麼東西啊,你的遊戲,看不到畫面,不知道配置,你來問我,我說白管家,這遊戲到底是你自己的還是你偷來的啊?”
白桦哽住了。
是的,荀古說對了,這遊戲還真不是白桦的,也不是水青的。
這遊戲屬于荒夏,那個已經死了卻被無數人惦記的荒夏大人。
而那些來自華元世界的人也是荒夏選中的,隻因為那些人在現實中做了不少壞事,卻得不到應有的懲罰,荒夏才想出這個遊戲。
起初,這隻是個遊戲。
見白桦和水青都不做聲了,荀古吸吸鼻子坐下來,他按按後脖頸:“我理解,畢竟是第一場,就當試用嘛,幸好是我進去的,對吧,嗯……案子也結了,算是圓滿。都沒關系,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你們再去完善一下,之後不再發生不就好了。當然,我剛才語氣也沖,我不對,我道歉。”
白桦:“……”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六個人,有三個已經死了,那兩個吐了,剛才大将軍也說送出去了,隻有我還好端端坐在這裡,我不管你叫我進來是興師問罪的還是打聽消息的,我這個人愛湊熱鬧但心腸好,我來都來了提兩句不過分吧?”
白桦看着他:“提什麼?”
“建議,純屬建議。”荀古撅着嘴略想一想,“首先我認為你們這個遊戲入案就有問題。”
“什麼問題?”
“它不公平。”
“自願還不公平?”
“你看看除了我有哪個自願,尤其是看到那三個血呼啦查地就那麼死了,那倆出來了也瘋了,然後還走不了離不開,大家就都有小心思啦,這小心思一旦耍起來,就像我們這次,兩個世界分别抱團,或者能力大的開始……是吧,哪裡還有公平。”
“那你說呢?”
“我說啊,搖号。”
“搖号?”
“對啊,公平公正,現在不都這樣嗎?主要看運氣。不給主動權,就是賄賂你也沒轍。”
白桦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你繼續。”
“還有啊,這案子也不好,亂,亂七八糟的,就不能一群人進一個案子,該一個人一個案子,然後最終看誰最先結案,誰才能真正執筆,還是選三個人嘛,那這個最先執筆的人就可以選擇去幫助别的人。”
“案子難易可不一樣。”
“運氣啊,都說了,一切靠運氣。”
“這就公平了?”
“不知道,你可以進去試一試。還有啊……”
……
荀古從屋裡出來,大廳鴉雀無聲。
荀古拿着屬于他的戰利品大搖大擺走出大廳回到小屋。
荀古把門關上,戰利品灑落一地,他狠狠砸下去。
時序把他扶到椅子上,荀古示意時序不要着急。
他從懷裡取出一截骨頭樣的東西,褪去上衣。
時序走到荀古身後,入目隻有一截骨,整個後背看過去,沒有第二根骨頭,肌理之間是空的。
時序怔住。
荀古歇了好一會才把那截骨頭強行按進後背身體裡。
荀古解釋說:“這就是那巷子裡找到的東西,也是我原本的目的,我和你說過,我這個人骨不全,才取名‘荀古’,找骨頭嘛,诶對,你别害怕啊,它會自己長好。”
時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