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甯歡悅那雙大眼還盯着他瞧。
她盯得太久,言淵隻好硬着頭皮轉向她,迎向甯歡悅的眼神。
甯歡悅彎起眼,忽然對他展露笑容。
風吹了進來,吹得甯歡悅長發微動。
她說:“你多笑笑也挺好的。”
俨然并不怎麼介意言淵笑她的事。
言淵問她,“……為何?”
甯歡悅直接了當地道:“你笑起來,很好看啊!”
言淵被甯歡悅這麼一誇,表情僵住。
他不太自在地道:“男人笑起來,有何好看的……”
甯歡悅見他本來還在忍笑的神色,被她這麼一誇,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擺,有趣得很。
心想,她可總算是找到足以克制之法了!
否則自打她恢複本來樣貌後,言淵每回見了她,就總是想笑!
她很是疑惑地對他說:“怎麼會不好看?别人我是不知道,但你自己難道沒照過鏡子嗎?”
說實話,言淵不管笑與不笑,那張臉擺在那兒,就是平時臭着一張臉,那也是挺賞心悅目的。
所以甯歡悅在得知他竟是山匪頭子以後,還大為震驚。
沒想到統領這幫山匪的,竟是生得這樣英氣的小夥子!
她将自己想到的同言淵說了,嘴角帶着笑意。
甯歡悅說:“我起先想着,被帶到山匪窩來,也不知他們頭頭生得什麼樣?是三頭六臂呢,還是五大三粗呢?”
事實上,她幻想中的就是範三那樣,隻不過作為頭領嘛,當然得再兇神惡煞些!
可誰料,山匪頭子這樣年輕不說,面貌還生得這般出色。
甯歡悅在軍營裡見過不少男人,高矮胖瘦均有之,卻從來沒有哪一個人,如言淵這樣,身材勁瘦,面容又生得這樣招人。
要甯歡悅來說,這要寬袍大氅什麼的往他身上一裹,再往京城一放。
她保證,不管是眼高于頂的世家小姐,還是小姐身邊的侍女,見了言淵,那絕對是挪不開眼。
言淵對自己的容貌并未那般看重,對于甯歡悅直白的誇贊也隻是輕哼一聲:“何至于此。”
但卻沒同甯歡悅對上眼,耳尖也微微泛起薄紅。
甯歡悅看得稀奇。
他這是在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