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樓的位置和風水極佳,它的倒台有權有勢的商人紛紛搶奪此寶地。春滿樓一夜換新,雕梁畫柱,紅幔紗飄飄,美人嬉笑,一靠近香粉撲面,不聞天下事隻聞靡靡之音,金字黑匾“枇杷門”。
禤林站在樓前搓手,第一次見到青樓還是有點小興奮,不是為了軟肉香體,單純看看。
老鸨看他猶豫不決,甩手帕娉娉婷婷走上來道:“喲,官人,一夜春宵值千金啊,我們這什麼都有。”
有傳言枇杷門的背後老闆來自江南,有錢有閑還豪橫。開春樓為了——玩!
“有沒有相好的人啊,我看官人你像是第一次來吧,今個又來了幾位嫩的,要不要瞧瞧試試?”老鸨說着正要往裡拉。
禤林還未換官服,老鸨看出他身價不菲,年紀輕輕一把火,幹柴烈火燒錢最快了。
青稞從裡往外走出,香豔美人靠在肩上送他,眉目傳情依依不舍。
“你怎麼也在這?”禤林甩開老鸨纏上來的手,問青稞。
“來這當然是取樂啊。”青稞換了一身藍衣,無花無紋布料光澤。
“你?”禤林詫為奇聞,想起胥昭的勸言。
青稞私下當真如此,為何胥昭不第一時間責罰他?隻道是宮裡真亂。
禤林表情有趣,想信不敢信。青稞笑言:“青樓裡面的美人兒,不止屈身于人,也可淩駕于人。”
他将往外走,回眸撇一眼愣在原地等禤林,老鸨貼上來,他回頭悠悠一聲:“太傅慢慢玩。”
老鸨聞言,眉開眼笑地往樓裡喊一句:“姑娘們,來客了。”
一群塗脂抹粉媚如狐的美人淩波微步,翩跹如蝶,拉起禤林的手,摸上禤林的身子,嬌聲細語:“選我吧選我吧。”
大堂内歌台舞榭,“十三香”十三位美人其間吹拉彈唱回風舞雪。
禤林被擁擡帶上二樓房間,回過神來,撥開美人芊手對老鸨道:“我不喜歡她們,讓她們下去吧。”
“姑娘們下去吧。”老鸨晃動團扇,禤林開始點菜。
老鸨坐下套近乎道:“官人,我們這不隻有她們,還有他們,别着急吃飯啊。”
喂!不想吃鴨,什麼他們她們的。《一代天驕》的作者産考哪個時期寫的熹朝,難不成曆史上一直有,自己沒見識不知道?
“我來這當然為了吃飯了,還有聽曲,給我叫上來,其餘不要。”禤林道。
青樓業務發達,唱歌跳舞吃喝嫖賭樣樣全,美色不知道怎麼樣,酒色菜色必然不差,來這的達官顯貴要的是烹龍炮鳳,不是粗茶淡飯。
老鸨可惜一聲“哎喲”,不信他頑固不化。上來彈琵琶的是個美男子,比姑娘漂亮,坐在圓凳上輕撚慢挑,衣服松松垮垮,不束腰帶,漏出一大片肩頸,長發散開垂于地。
禤林品一口酒假裝很過瘾“啊”一聲,問道:“這是什麼酒,用什麼釀的。”
香來放下琵琶,光腳踩在軟毯慢慢走近道:“酒叫‘千愁’,用江南的香米釀的。”他坐在禤林腿上,勾上肩膀。
“你坐上來幹嘛,沒有椅子給你嗎?”禤林放下酒杯,好歹當槍手幾年,什麼後宮豔文,劉備文,香豔小本子他略有目睹。
之前還有現在這種情況的小本本,他之前看不懂,現在懂得不要不要的。
世風開放,可他可不開放。
香來對他上下其手。
要命啊靠!枇杷門不做這一單生意會死啊,都說了不要其他服務。
香來被他猛力推開也不惱,哼一聲嬌道:“我覺得你要放輕松點。”勾起禤林的脖子往自己靠。
“放松放松,就是這樣放松嗎?”禤林往相反方向擺臉,伸手隔開香來的唇。
香來掰回禤林的臉問道:“當然啦,你想在上還是下,我都可以。”
“你可以,我不可以。”禤林跑到房角。
香來緩緩走來,他大驚失色,“你别過來,來了我也不會付錢的。”
“你已經付過了啊,算在飯錢裡的。”香來扯開禤林的衣服。
枇杷門營銷好樣的,敢不敢出來單挑啊。
香來力氣還挺大,禤林捂住衣服,他的可是官服啊,弄壞了要花一大筆銀子買的,急忙蹲下從空隙溜開:“我告訴你,你再扯我衣服我就讓你賠錢了啊,你還沒上我的床就賠錢,看你們老鸨打不打你。”
香來解下衣物,留下一件小衣:“衣服都脫了,有沒有上那可不由得你。”
還能這樣玩。
“好了,已經沒你的事情了,可以出去了吧。”禤林圍着桌子轉。
“嗯……”香來千嬌百媚,“那怎麼行,做生意當然是要講信譽度。”
他一把撲倒禤林在床,扒開他身上的衣物,他拔一件,他穿一件,來來回回香來膩了。
禤林縮在床尾,出言道:“喂,我警告你,不要強人所難。”慢慢挪下床,看一眼房門,“我們兩不相欠,我不和老鸨說,你也别為難我。”
香來大笑,長發披散妖異美麗。
房門輕輕叩響,禤林沖出去開門,被香來拽進床,拔開衣領,用被子蓋住兩人。
青稞開門而入,見到香來撫摸禤林。
禤林掙紮道:“青稞你快來救救我啊。”
青稞坐在背對他們的位子,倒一杯酒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禤林的手被綁起來,褲子被扒開,泫然欲泣:“做生意也不要那麼講信用啊啊。”
香來趴在禤林胸口上:“你不喜歡我這樣的?”
“不喜歡,快走開。”禤林蹬腿大叫。
香來接着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什麼樣子我都有。”長長的指甲劃過禤林的臉,“不說不放過你喲。”
“我喜歡沒那麼開放的行了吧,快放開我。”禤林臉紅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