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艾爾海森說道。
他甚至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死去多年的祖母。
這個世界的祖母活到了他進入教令院之後,即使是現在看起來也還算身體健康。
“早上好,艾爾海森。”祖母淡淡地說道。
“早安。”
少年點了點頭。
“……”
白發的祖母有些困惑地眯起了眼睛,她仔細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孩子。
直覺告訴這個老人,他的身上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最近遇到什麼事情了嗎?”祖母問道。
“……嗯。”
艾爾海森用着自己年輕的身體總感覺哪裡很奇怪,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努力維持平靜地說道:“我遇到了一件非常難以理解的事情。”
“既然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那也就是說還有辦法可以去理解的。”
“如果真的無法解決的話,就嘗試着用學習的方法去面對它吧。”
祖母用着如出一轍的語調給了他解答方法。
“嗯。”
艾爾海森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當然,向祖母求助也并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情哦。”老人想了一會後,還是接了一句俏皮話。
祖母很厲害。
艾爾海森想了一會後,他就試探性地開口說道:“那麼我愛上了一位女性,但是現在卻與她素不相識,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
這個問題還真是了不得。
祖母也在原地愣了整整三秒,然後她才有些困惑地小聲說道:“……這還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那麼,先給我看看照片?”
白發的老人随後便彎起了眼睛,她滿是好奇地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
“……沒有照片。”艾爾海森搖了搖頭,然後接着說道,“但是她很好看,有一頭紅色的長發,和綠色的眼睛。”
幹巴巴的話。
總覺得沒有描繪出對方百分之一的魅力。
“這樣啊。”
祖母坦然地露出了一個笑,然後她認真地問道:“你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歡她嗎?”
“嗯。”
艾爾海森點了點頭。
“那就直接一點跟她說明白吧,去給她發一個約會邀請,然後送上一束花吧。”白發老人對此富有經驗地說道。
艾爾海森參考了她的意見,同時又參考了安普爾的性格。
他在虛空系統裡發了一條富有艾爾海森風格的約會邀請,又或者說,一封讓人完全摸不着頭腦的挑戰書。
“……”
“?”
安普爾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她第一次開始懷疑虛空系統是不是也會出問題,不然怎麼會收到一封都不認識的人的挑戰書。
呃。
發錯了嗎?
“欸?”
“你是說,發信人的名字是艾爾海森嗎?”她的好朋友伊莎面露驚訝地說道。
伊莎是輕小說協會的成員,經常給她偷渡一些千奇百怪的輕小說,順便作為生論派的包打聽,也經常跟她八卦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咕噜咕噜,好奇怪哦。”
安普爾化身為柔軟成一灘的史萊姆咕噜咕噜地說道,她懶洋洋地躺在生論派大教室的桌子上,總讓人感覺她差一秒就能睡着了的樣子。
事實上,她也是真的很困。
安普爾是從小被健康之家收養的孤兒,曾經因病在化城郭修養過一段時間,最後又憑借着天賦和努力成功考上了教令院,但與此同時她還要為了維持生活一周連續打好多工連軸轉去應付房租和各種各樣的繳費。
最近少女臨時又接了個打工的活,做完的話她說不定還能在周末去買個小蛋糕吃。
小蛋糕!!!
她想到這裡終于稍微打起了一點精神。
“如果是真的話,那可了不得啦。”伊莎在旁邊小聲嘀咕道。
“嗯?”
“哦,也對,你肯定不知道啦。這位艾爾海森學長可是知論派的天才選手呢,不對,天縱之才選手才對好吧。”
伊莎相當誇張地給她展示了對方入學以來的傲人戰績。
安普爾掃了三秒之後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艾爾海森是一個宇宙無敵級别天花闆毫無死角的高級學霸。
大概跟她沒什麼關系。
系統出錯了吧。
紅發少女這麼想着,然後又歎了一口氣。
“啊啊,好想睡覺啊。”
“嗚嗚嗚嗚……”
紅發少女伸手抱住好友的腰,又開始嘤嘤嘤地撒嬌起來。
在生論派教室的外面,灰綠色短發的青年站在原地,然後全神貫注地看着教室裡的少女。
毫無疑問,這是年輕時候的她。
不能這麼貿然地到她的旁邊,紅發少女的膽子很小,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被吓到的。
雖然收到信的她大概率已經被吓了一跳。
“艾爾海森?你到生論派的門口做什麼?”還沒有鬧翻的朋友正巧路過然後頗為好奇地問道,金發青年也擡頭望了一眼教室裡面,但是沒有對于紅發少女有什麼特别的關注,他相當自然地說道,“哦,是想來找什麼資料的嗎?”
他不認識。
卡維還不認識安普爾,又或者說,現在的安普爾誰也不認識。
從虛空系統的後門進入查看資料的時候,發現現在的她已經孤身一人生活了十八年。
不管怎麼說,成年了應該不要緊吧。
如果到時候直接提結婚請求的話。
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