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傳來岑音咕哝的聲音
“我真的得冬眠了,我去你的身體母蠱裡睡一會。”
虞苑一時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算是繭嗎?這種體驗讓她覺得還挺神奇的。
*
沒有娘家的虞苑,在陳桓有意無意的為難下舉步維艱,院子裡隻有有個陪嫁丫鬟,清幽的院子更像冷庫,冷冷清清的,在冬日裡顯得格外料峭。
雖說是管家,虞苑隻覺得頭疼,賬目根本對不上,中飽私囊的人多了去了,壓根就不好動。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
不是被婆母留下來的心腹訓誡女德女訓,就是叫去打掃家中祠堂,羞辱人的辦法簡直多了去了。
日子簡直比從前待在家裡還艱難。
像是冬日裡的太陽表面看起來阖家歡樂,溫暖如春,伸出手,卻冷的令人窒息。
又是一天早飯,突然虞苑被陳桓的随從傳去前廳吃早點,她頓感不妙,這姓陳的她自己不去找麻煩也就罷了為什麼還上趕着又來找自己麻煩。
虞苑不理解但還是去了,畢竟陳父還在,再怎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難堪到不能收場。
等到了前廳,撲面而來的溫暖,熾熱的炭火滋滋作響,她便看到兩人坐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喂飯的場面,膩歪得有些辣眼睛。
虞苑忍着想嘔吐的沖動,坐在一旁。
開門見山道。
“找我有什麼事。”
陳桓摟着人懶散道。
“據我手底下的人說,你管家不利,府裡上下有許多人在冬日裡沒收到炭火。”
虞苑皺眉道
“炭火又不可能一天發完,府裡上下那麼多人,總要一個一個領吧?”
“最後領炭火的期限也沒到。”
陳桓冷笑了一聲。
“一個一個領等到人領到了不得凍死了,你做不好就不要找借口,我看這管家權有更合适的人。”
虞苑徹底明白了,這人就是來找茬的,想剝了這管家權。
“哦,那你想給誰就給誰吧。”
說罷将庫房鑰匙扣在了桌子上。
虞苑轉身就走這時謝顔出了聲。
“虞夫人,我會好好管家的。”
虞苑聽着這話有股難言的沖動,像有人追着她塞蒼蠅吃。
而門後,謝顔拿起那串鑰匙,走近陳桓身旁,一手攬住他的脖頸,小手軟弱無骨,虛點了兩下胸口,巧笑嫣兮道。
“謝謝官人。”
陳桓猴急按住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想去吻那唇。
“管家權已給了顔兒,現在顔兒可以跟着我歡好了吧。”
自從去春鸢樓,便驚鴻一瞥看見這正被拍賣的花魁,他如同被勾了魂魄,将身上積攢的所有錢财砸了進去,才抱得了美人歸。
隻是這美人雖好,但太過嬌弱膽小,陳桓也不願意做那強人所難的僞君子。
便隻能看卻不能吃。
整天被勾得心癢癢,連那紅唇都未曾嘗過。
謝顔輕輕推了他幾下,掃了四周,示意他,白皙的臉蛋染上一抹绯紅,羞澀道
“阿桓這裡還有人呢。”
尚且成熟的美人這麼一撒嬌,陳桓頓時感覺三魂去了七魄,氣血下湧。
将人打橫抱起,一路奔向院子,踹開了門,謝顔緊緊摟着他的脖頸。
陳桓将身邊的人都叫走了。
不由分說将人壓在床上,急切吻上那肖想已久的紅唇。
唇齒輾轉間,不知碰到了什麼,陳桓悶哼了一聲暈在旁邊,謝顔神色冰冷,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用手帕沾水慢條斯理擦着唇瓣,眼底的神色是遮擋不住的嫌惡。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将藥丸塞進了陳桓的嘴裡,不一會,帷帳裡的人便傳來低吼聲,喘息聲也越發粗。
……
……
謝顔斂下長睫,白皙的手指,拿起一杆纖長的紫藤煙鬥,散漫的用紅唇叼住煙嘴,輕輕吸了一口,嫣然的唇瓣吐出雲霧,飄渺彌漫的煙霧看不清她眼底神色。
聽着裡面的動靜似乎快要結束了,緩緩脫下一件件衣服,隻剩下一件敝體的亵衣,白裡透着紅色的肚兜,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姿,半遮半掩間顯得格外誘惑,她拉開帷帳。
……
謝顔拿起紫藤煙杆,在陳桓面前晃了晃,如同壞女人引誘羔羊誤入歧途。
“會抽煙嗎?”
光線昏暗下吞雲吐霧間,極緻的純然美感被遮了些許,像勾人進地獄的魅鬼,陳桓看見活色生香這一幕,一時有些呆愣,仿佛第一天才認識她。
*
管家權被剝,就不會三天兩頭被罰去站規矩,掃祠堂。
隻是會被克扣炭火,連飯菜都是冷了才端過來,連衣服裡的棉都是下等次貨。
雖然剛入冬,但已經開始下起了雪,似乎今年的冬格外寒涼。
虞苑也有些體恤,但也不知能管上多久,銀花炭再加上着實貴。
果然沒多久她就生了風寒,臉紅額頭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