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當獵人?那你想成為什麼樣的獵人?”
“……我不感興趣。”
“诶?”小傑眨眼,似乎沒聽懂。
“獵人隻是個稱号,對我來說沒意義。”
這句回答讓酷拉皮卡和雷歐力也望了過來。
酷拉皮卡道:“既然沒興趣,為何要參加這種高死亡率的考試?”
源櫻看了他一眼,回答:“我需要‘通過’它,去别的地方。”
雷歐力皺眉:“你可真是奇怪的家夥。”
“謝謝誇獎。”
話雖如此,她說話時嘴角甚至微微一揚,似乎在惡趣味地調戲他們。
雷歐力一頭冷汗:“……我突然有點不想惹你。”
夜晚,暴風驟起。
甲闆上的空氣急劇變冷,黑雲壓頂,海浪咆哮。船長咬緊煙鬥,大喊:“考驗開始了!你們還站得住就上來幫忙!”
小傑第一個沖上去,緊跟其後的是源櫻。她站穩身體,一手握住繩索,一手按住甲闆。即使浪花飛濺,她依舊保持着優雅冷靜的姿态。
雷歐力叫苦:“喂喂喂這不是考試吧!?”
酷拉皮卡咬牙撐着:“考驗是否有資格參加正式考試而已。”
狂風之中,船長瞥了一眼那個在風中不動如松的少女——
“那丫頭不一般。”
暴風過後,船終于靠岸。
源櫻獨自走下船,靴子踏上沙地的瞬間,她仿佛有一絲久違的安心。
但她沒有回頭。
沒有對同行說再見,也沒有對即将開始的考驗感到興奮或焦躁。
她隻是向着未知的道路,邁步前行。
在她背後,小傑突然出聲:“我覺得……她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雷歐力哼了一聲:“你總是對美女寬容。”
酷拉皮卡則低聲道:“不,她的氣息……不像普通人。”
他沒有說出的是——
那一瞬,他隐隐感受到一種遠超常人的壓迫感,如寒光拂頸,如鋒刃在側。
而在多雷港的山道高處,一個打着傘的紅發男子,正笑吟吟地看着那道金發身影消失的方向。
“你,果然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