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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深宮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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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個即将出生的王裔血脈,将是這個蕭薔之亂?”秦陵王身旁一人之下的高貴地位身着代表身份的黑金鸾袍,接過占星師的話,說出了這個膽小的小人不敢說的話。

“王後,你這是不是在揣測天意?”秦陵王似乎對這樣的答案并不想要相信,畢竟正在生産的,是自己當前就最寵愛的一個妾妃,作為秦陵王城中權力的頂端,自然不希望自己想要保住人有任何的損失,除非那張臉孔已經令他生厭了。

“并不是臣妾揣測天意,而是大祭司就是這樣的一個意思,禍端起于蕭薔之内,必然是在此時出生的嬰兒,而掃帚星下凡,直奔秦陵王城而來,就是禍端源于王城之中……”

“來人!把這個信口雌黃的占星師拖下去砍了!”話音剛落,祭台之下便沖上去好幾個身穿戎裝的士兵們抓住了那一個不斷磕着頭求饒的占星師,就算占星師被士兵抓住了雙臂,但是都沒有絲毫要停止求饒的意思。

此時此刻,王後便急急忙忙的說道:“大王,不可亂殺無辜啊,占星師說的不是自己的話,是上天的指示!大王把說真話的忠臣都要殺,大王是要做實天意當一回亡國的商湯殷纣嗎?”

也許,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就隻有一個王後敢說吧。似乎,這個王後倒是一盆可以澆滅怒火的神奇水源。

面對瑟瑟發抖的文武百官,他本來來這裡就是為了走個過場,就想要在這裡接受文武百官的祝福和阿谀的,結果來了這麼一出,心中的不滿和無趣,占據了他的心房。可是這樣的場合顯然并不适合發脾氣,或者說如果現場處死這個該死的占星師,并不會讓形勢變好,便随了王後的意思,直接拂袖而走。

直奔藜夫人正在生産的宮殿而去。隻是,當他趕到宮殿的時候,卻看見自己想要保着的女人不顧生産後的疼痛,跪倒在自己的宮殿之前,而身邊的各位宮女們更是不敢站着,比藜夫人的姿态更低,藜夫人身邊不遠處因為抱着一個嬰兒,倒是可以跟藜夫人一個姿勢。

看見這麼大的陣仗,秦陵王倒是奇怪了起來:“藜夫人,你剛剛生産完,為何要出來吹風?”

“臣妾對不起大王,孩子……孩子不會啼哭。”

不會啼哭的孩子,通常隻有一種情況,就是死嬰。秦陵王視線已經沒法逃離那一塊包裹着小小生命的襁褓,因為襁褓完好的保護,并沒有讓外界知曉關于裡面任何的情況。連同聲音都沒有傳出來,根本沒有生命誕生的那一種喧鬧,連同伸出的那一隻手都如同浸泡了寒冰的冰河之中顫抖,雖然在極力的隐藏,但是,褶皺的眉心還是洩漏了出來那一刻的悲傷。

就像是揭下自己親人的蓋頭白布的樣子,心理建設中的猶豫僅僅是堅持了一下,決絕的拉下了那一塊襁褓的上面,一顆紅潤潤帶着奶香的拳頭大小的小臉上,眼睛也都沒有睜開,甚至一動不動,就是一個死嬰的樣子,然而,正當他愣傻在哪裡不知道怎麼反應的時候,也許因為揭開了隔絕寒冷的保護,那一顆小頭頭就轉了一下,繼續安穩的睡着了。

睡着了?對,是睡着了。

轉悲為喜的秦陵王試探一下鼻息,呼吸的氣流,帶着身體的溫熱,微弱地撞擊手指。

“他沒死,隻是睡着了。”

松了一口氣,此刻的秦陵王并不是一個王朝的權力中心,也不是龍椅的主人,而是一個妻子的丈夫,一個女人的依靠。

“可是,如果這樣說的話,大王并不會把這個所謂的傳說放在心上吧。大王還是想要保護夫人和公子的吧,為什麼這裡還是會變成冷宮呢?”小桃打斷了說的故事,似乎,這個故事就在這裡到此為止,或者說小桃知道的故事到那裡為止。

“如果故事,就這樣結束,就好了,可惜,生于皇家,命和路都不是自己的。”輕輕抿一口桌面上已經沏好的還帶有少許從茶壺中帶出來的浮沫和黑色碎屑的粗茶,似乎并不在意這個茶的味道是清甜還是苦澀。濕潤了口齒之後,公子寒便接下了故事繼續下去。

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沒有啼哭還能活下來的嬰兒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秦陵王城。本來,隻是應該有少數人知曉的宮廷密事,卻成為了王城之中的茶餘飯後。當然,王城的“民心”就代表着天下的民心,因為傳言這件事情,就足以成為朝堂之上對王權的挑戰資本。

“大王,最近王城之内傳言四起,更有甚者以童謠聞之,民心似水,可載,可覆,大王要三思啊。”

“你們可真的很閑啊,王朝境内哪裡旱澇,哪裡兵變,哪裡商賈,倒是一問三不知;說起宮廷,孤的家事,你們如數家珍,比孤都上心,怎麼,孤的王座是不是應該給你們來座。”

“大王有所不知,王室血脈連通王族命脈,王族命脈事關國祚,不可馬虎;況且這次的事情牽扯王族血脈,更加慎之又慎。占星師的一直忠心耿耿,所占之事也并無二緻,在民間地位超然,若大王逆天而行,必然動搖民心,如果因為這個動搖國之根本,必将得不償失,豈不是應了所占之事?”

秦陵王揉了揉自己即将爆炸的太陽穴,身邊的侍官看到了更加是吓到不行,撲通一聲,當堂跪倒在地上,就算是墊着柔軟的毛毯,還是能聽到那一聲沉悶:“大王,保重龍體啊。”

滿朝文武就算是要跟王權談條件,但是斷然是不敢把王族血脈弄出個好歹的,血脈的安穩才是這樣一個國家的根本,侍官的舉動就是給他們敲響的警鐘。一下子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齊刷刷的跪倒在地上,也許是真的害怕了,或者,隻是為了讓當權的秦陵王知道他們害怕了。

“司馬都已經說的頭頭是道了,怎麼不說下去了,你們想要幹什麼。”秦陵王連正眼都沒有看過一眼這滿朝文武。

統一的額頭都枕在自己平鋪在身前的雙手手背之上,視線根本不可能觸碰到上面的聖面,隻能通過辨别說話時候的語氣去判斷此時此刻應該說些什麼,乃至應不應該說話。

許久得不到回複的秦陵王,已經耗盡了他本來就沒有多少的耐心:“啞巴了,說!”

帝王的威嚴還是帝王的威嚴,一己之力足以震懾人心。

“大王,覆國之子,以火祭天,斷其生氣,方可扶正社稷,延綿國祚。”

“你們都要燒死王族血脈?你們要造反啊!”秦陵王聽見這樣的辦法,真的是氣撒的不是到處都是是,還真的愧對了自己坐着的王座。

“大王三思啊!要血脈還是要天下基業,全憑大王的決斷啊!”司馬第三句話還是抓着這句預言不放了,就是殺錯了,也隻能怪人家的撞上了早起的鳥。

可畢竟把秦國基業都搬出來了,秦陵王權力再大,一個“孝”字,便足夠把這個人壓上了一頭,終是松了口:“你們說來說去,這個所謂的蕭牆之禍連點苗頭都沒有,孤的兒子一點兇相都沒有,你們非說他是貪狼降世,孤看來就是子虛烏有,休要再提。”

“大王!”并不整齊的聲音中硬是聽出了這樣的一聲叫喚也是不容易。

“行了,你們不放心,孤就親自看守他們,真的出現貪狼禍事,孤就順應天意,以火祭天,子虛烏有的事情,就此作罷,看你們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散了吧。”

不想要看到這一群除了給他找事情的官員們,就徑直去了後宮看他心心念念的藜夫人和出生不久的王族血脈。想要用添加血脈的喜慶沖淡朝堂之上的窩火。看着懷裡那張安穩的睡顔,似乎周圍的變故也不能打擾他休息一樣。

正值鵝毛大雪飄落覆蓋在整個王城之中。皚皚白雪就在面前飄散着,秦陵王也興緻勃勃的說道:其藏之也,黑牡、秬黍以享司寒。

這個小嬰兒便得名:司寒

這一生,就從這樣的一個名字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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