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将軍到了那個虛掩的門前還是闆起了臉,故作鎮定的面對這個來曆不明的貴族。
“客人,你醒了,看你能吃東西了,應該好很多了吧。”
“冥君,謝過将軍的救命之恩。”
“原來客人名為冥君,冒昧一問,為何會有這樣一個可怕的名字?”原來這個人并不是秦陵王朝那個派來的質子。
“冥君本來就是個該死之人,卻被一次次的把該死的命運連累身邊之人,”原來這個名字并不是随便起的,其中有它的淵源,隻是這個淵源,總是帶有憂郁的底色,首先,是自己的母親,然後到了小桃,“将軍,剛剛冥君問了問您的家仆,看他并不是很清楚冥君被救的過程,冥君想,當事人會更清楚。”
“冥君想知道什麼?”
“一路上還有女子和冥君同行,路上遇襲之時,可能沖散了,不知道将軍有沒有見過她。”
“這一路上并沒有見到女子,隻見到冥君;本将軍回答完了冥君的問題,冥君是不是也該回答一下本将軍的問題?”
“知無不言。”
“看冥君裝束,應該是來自于接壤的秦陵王朝,不知道這一路上有沒有見過一隊護送官兵。”
“冥君隻是一個雲遊閑人,未走官道,想必是碰不上官兵了;說來慚愧,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遇上那一幫賊人,冥君連累了無辜,不知道她如今怎樣。”
“勿上火,無助病情,這女子,本将軍來尋,冥君好好調養。”
“将軍,是不是識得冥君?”
将軍邪魅一笑,從床邊站起來,畢恭畢敬的作了一個揖:“玄楚王朝玄陽将軍見過公子寒。”
“将軍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
“從公子的腿上猜出來的。公子您說您是雲遊閑人,可是公子的鞋卻沒有半分磨損,連泥土都沒有,可見,要麼雲遊這一說就是杜撰的。”
“大夫可有來看過。”
“公子縱然于榻亦自醒,大夫确實有言,公子腿有異,宣王下旨有言,公子肢有疾,便确定了。”
“将軍果然如傳言,心細若塵,思謹若織;寒恐難逃質之命了。”
“勿急,玄陽的責任就是照顧公子在楚地的起居,公子将居于府,将定盡力尋覓同行之人。”
“将軍對寒口中之人,未曾懷疑?”
“故居之人,安心之藥,有故人照應,縱然在生人之地,亦自在如故居,玄陽定不負所托,公子寒,好生休息,玄陽告辭。”說完便退出去了,應該是出去吩咐自己的家仆去找小桃了吧。
不過不管如何,司寒倒是落到了一個相對來說安全了一點的地方。
在冷宮生活習慣了的司寒面對這樣的一碟子食物倒是一種勉強的感覺,習慣性的挑了幾樣在原來的牢籠吃到過的東西之後,就已經感覺到那時候的飽腹感了,看着還剩下的大半碟的食物,尋找着可以放置的桌面的時候,原來準備好自己可能要很麻煩,很艱難的時候,卻發現了那個就是放置在床邊的桌子。
按照健全人的習慣,在床邊放置一個桌子明顯不是一個方便的事情,反而是一種障礙,那麼也就說,這個桌子就是他特意放過來的。手上的碟子小心翼翼的放下了,他的心細如塵,似乎觸動了這個敏感到極端的心湖。
匆匆逃離了那個房間的玄陽将軍,跑也似的快步邁起步伐,一路上還要強壓着跳動不已的心不讓它上臉,終于找到了一個鮮有人到的角落,終于把緊張的呼吸加重了起來,雙手自然而然的抓着了自己大方起伏的心髒。
玄陽将軍真的不認識公子寒的話,那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情緒?這個謎題,也許以後才能揭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