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波谲雲詭的世間局勢,似乎在他們的眼中不算什麼,隻要還活着,就沒有什麼事情。
公子寒的部署究竟如何,也許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吧。不過,滿花樓的邀請,倒是一個真的契機。
如約的在十五當晚,借了個口,便從将軍府出來來到了滿花樓前。張燈結彩的隆重在滿花樓這麼一個雕花刻豔的地方,似乎并沒有那麼出彩,反而,隻是一種點綴而已。不過熱鬧程度似乎比那一天的喧嚣更甚一些,隻是,這一次,流連在其中的,也就是那些擁有着各式各樣目的的男人們而已。招呼他們的風塵女子們,陪着笑臉,迎來送往,似乎更加忙碌了。
看見衆人當中那個特别的存在,門口那一個看起來并不是那些男人們審美當中的十八花樣的女人似乎有着一雙識人的眼睛一般捕捉到了這個蹤迹,搖着扇子就過來了。
“喲,這不是那天煙雨姑娘那面紗公子嗎?我就說嘛,男人嘛,哪有不好的,我們這楚地的滿花樓可是各種各樣的都有,總有公子瞧得上眼的,要不要進門瞧瞧?”
“公子是來找人的。”
“妹妹啊,來我滿花樓的那個不是來找人的不是,是來找我們煙雨姑娘的吧?”
“有勞姑姑帶路。”公子寒還是要及時制止小桃的不懂事,畢竟有些話還是要當面說才行。
“等等,煙雨姑娘可以見,可是今天就是煙雨姑娘第一次服侍各位爺,可是價高者得,如果公子這個價出的起,自然與公子有緣。”
“不是……我們來找煙雨姑……”小桃的話還沒有說完,公子寒按下了小桃。
“不許無禮,入鄉随俗就好,冥君第一次來到這樣一個地方,冥君可以參觀一下麼?”
“自然沒有問題,請兩位跟我來。”領着他們就進來了這樣一個和這個樸素的地方格格不入的一個富麗堂皇,一邊領着走,一邊嘴上碎碎念的,“我們這滿花樓,可是集合了楚地的各種風情啊,新鮮小姑娘還有好幾個。”
與外面的張燈結彩比起來,裡面的歌舞升平,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支支的燭火的光芒明明很微弱,可是,上萬隻的燭火和各種燈芯燈油,甚至是隻有在宮裡才會出現的這種宮燈,簡直就是極盡奢華可以形容的吧。金燦燦的内飾,如果不是名商巨賈,那就是皇親國戚。看樣子,滿花樓的後台看來有些東西。
“姑姑,煙雨姑娘什麼時候出來。”
“煙雨姑娘還在閨房中梳妝,公子還是耐心等待吧。”
“有勞姑姑通報一聲,冥君如約。”拿出煙雨姑娘送來的請柬給那個姑姑,姑姑似乎就是經手人一樣,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獨一無二的請柬。
“公子,不用等了,煙雨姑娘等着公子,随老身來。”
突然間一改之前的态度,似乎在告訴他,這個姑姑,或者說,這個地方就有别的身份。跟随着姑姑左拐右拐的,看起來在繞路,如果帶入到細作的工作,那就是反跟蹤的技巧了,因為這樣一個動作,更加讓他懷疑,這裡有點東西。
終于來到了三樓的獨立大單間,同樣的寂靜奢華,隻是,這些裝飾多少都是跟青銅有關,古樸的金屬感和厚重感,倒是覺得在這樣的樓上大間很像天上的天宮一般。精緻的裝飾似乎是這間房的主人的摯愛,或者說就是由主人親自挑選的一樣,從風格上從一而終。
珠簾碰撞發出了清脆的鳴叫,那一位人間絕色,便出現在這個桌子的面前:“煙雨見過冥君。”
“煙雨姑娘,看樣子已經準備好今晚的角逐了吧,時間不多,恐怕不夠談吧。”
“這不過是一個與冥君相見的一個由頭,隻要冥君大人想,煙雨便閉門謝客。”
“大家都是捧場楚地絕色煙雨姑娘的,見不到煙雨姑娘出席,似乎會把各方權貴得罪個遍,那煙雨姑娘以後的路,可不好走。”
“煙雨柳巷,走了數十年,路上的青磚灰瓦,都已經如數家珍,好不好走,煙雨知道。”
姑姑似乎不合時宜地打斷了一下對話,交代一下煙雨姑娘:“煙雨姑娘,雖然你是我們這裡的頭牌,可是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時辰快到了,就該見人了,”轉頭向公子寒說到,“冥君雖然是貴客,老身也希望冥君公子,按規矩來。”
“自然。”
送走了姑姑之後,房間裡面就隻剩下了煙雨姑娘,小桃和公子寒三人。
“公子見笑了,煙雨就是一片浮萍的命,煙雨認命。”
“煙雨姑娘才是真的說笑了,姑娘真的認命麼?”
煙雨姑娘的坐姿還是那麼一個“媚”字可以形容吧,舉起手邊那杯酒,舉手一飲而盡:“知我者,冥君公子也。”
“把男人當玩物,煙雨姑娘不怕引火自焚麼?”
“如果沒有公子在,煙雨可真的不一定有這樣的膽量,有公子在,可就不一樣了。”
“冥君一沒有權力,二沒有武力,可幫不了煙雨姑娘些什麼。”
“可是煙雨從公子的眼中,看到了公子的過人之處。”
“冥君不過瘸腿的廢人一個,哪裡有什麼過人之處?”
“可是您身後那位,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