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君受驚了。”雖然從現場看起來就是那麼了然,但是,畢竟這還是将軍府,而這也是位客人。
“将軍府内,安全得緊,冥君幸得将軍及時之舉,危險才得以解除。”
話說到這裡,玄陽将軍才仔細的觀察伏屍,雙腳對着門口,後脖頸處卻有一處不大的圓形插痕。隻是,上面的物件卻未有痕迹,僅僅留下了了空洞。
“将軍府上,能人輩出,冥君可有幸一見?”
而府上卻不曾有過這樣的人,将軍此刻一臉的若有所思,萬思卻不得始終。
“來人,帶冥君回府内廂房,好好休息。”
冥君也很配合的沒有追問,而是按住好奇寶寶小桃的發問:“看來将軍不方便,冥君不打擾将軍調查了。”
随着公子寒的離開,将軍才開始勘驗現場。翻過那一具伏屍,打開面上的蒙布,子楚的面容得以展現。
“子楚,太子的人。”玄陽将軍喃喃一句。
石頭在旁邊伺候,見狀問到:“将軍,太子怕是要發難了,冥君所言,恐怕不無道理,将軍三思。”
“石頭,冥君,真的神麼?”
“當然,冥君所言之事,無不成真,未上朝堂,卻了然朝事;沒有見過太子,卻知太子心急暴躁,這些全府上下均無人談論,若非神人,如何得知。”
“那,石頭認為,刺客為何而亡。”
“冥君所言并不知道是誰,還反問将軍,恐怕真的不知道這位之存在。”
“不對,如此淡定神色,”将軍看向放置茶湯的杯子處,卻發現了杯子旁灑落的痕迹,自此,不再追問,“石頭,葬了吧。”
石頭便吩咐随同來伺候的部下一起清理了現場。将軍離開了,操起了急忙的步伐,直接往廂房走去。而就在門口,碰見了小桃往房間裡面拿什麼東西。
“小桃,你拿的是什麼?”
小桃哪裡聽得出來将軍那句話裡面隐藏的試探。
“回将軍,公子剛剛打濕了衣裳,公子自小不喜沾污痕迹,特地取來換洗。”說罷就往房間裡面送衣服去了。
随着小桃進入廂房,就看見隻着單衣的公子寒。看見突然闖入的玄陽将軍,顧不得桌面的衣服是否污損,遮住自己單衣的身子。
“失禮。”
“冥君受驚了,”玄陽将軍在房間中聞到了姜的味道,“姜湯還是趁熱喝,玄陽面前,不需拘束,髒污衣物給玄陽。”終于還是遞出了身上遮蓋的衣裳。
玄陽将軍仔細觀察髒污的痕迹,那就是茶湯灑落的痕迹,雖然很少的幾滴,以及桌邊滴落的茶迹。看出來十分合情合理,終于心裡已經放下了半分。
“冥君安然休息,玄陽不打擾了,明日帶冥君出去散心,以解今晚驚擾之感。”
冥君點了點頭,玄陽将軍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隻是看不見的時候,公子寒的手跟着眼神的注視,舉起了手上的姜湯,仔仔細細的澆向旁邊的炭火,随着姜湯的灌入,細細的火苗便竄起了越過桎梏的怒氣。
小桃倒是有些看不懂了:“公子,這是幹什麼啊,姜湯可是……”
“小桃,去休息。”公子寒并不解釋。
在小桃關上了左邊偏房的門之後,案桌之上瞬間出現了一片長竹片,旁邊還有一把小刀。随着刀片舞動,竹片逐漸呈現出一張臉龐,而那一張臉龐看起來卻十分熟悉,那不就是剛剛被揭開蒙面的那個樣子嘛。隻是,明明并沒有揭開蒙面,卻準确一個模子刻劃了出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随着“子楚”的名字完整的刻畫出來後,屋外的雞鳴聲如期而至。公子寒放下了手中的刀,憑空出現的一隻周身燃燒着藍青色火焰的雀鳥懸停于半空,随着煽動的羽翼,火焰的殘骸如飄落的煙火一般絢麗,公子寒遞起竹片,雀鳥銜過竹片,竹片卻沒有被煙火點燃熏焦。
雀鳥向黑暗中飛去,隻是周圍卻沒有因為焰火而被照亮,而是淹沒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