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紅色的舞台,拉起五彩斑斓的彩條,相互交疊形成一顆類似台風眼的空洞,似乎可以從這個空洞之中窺探天機一般迷人。
就是在這個衆人注視之中,天仙下凡一般的一襲桃色雲杉,一頭搖曳萬千的祥雲髻如同雲彩之上的祥瑞一般神聖不可直視。而凡人如此,自然不會理會這般的禁忌,穿越了中間的空洞之間,便帶動交疊的彩條,一同落到中央的紅台之間,獨自一人的閃耀,自然是成為了所有人的目光。
“咚!”揮動的彩條,直接擊中巨大的鼓面,震天的鼓聲悠揚到天,“咚咚!”節奏就着靈動而堅毅的舞步,踏着樂師的背景,直擊心靈深處,隻是沒有人知道,随着一聲聲的鼓聲中,夜色之中的烏雲逐步遮掩了漫天的星光。終于,鼓聲雷動之際,一列雷光帶着其無垠的爪子,撕裂了一道口子,雷光的分叉頃刻生長成一棵通天巨樹。
巨樹之下,煙雨姑娘輕盈的身姿正在雷光樹幹處,四處八方的彩條正好擊于巨鼓之後,反彈回頭的樣子,就如同九頭之樣,天降異象之間,根本就不是巧合,如果說此刻之景不是神迹,又該如何解釋。都是認為神迹的情況下,掌聲也響徹寰宇。
拍掌與歡呼聲在太子府似乎很是融洽,而就在人群之中,冒出的一個人影,似乎隔絕了一道人牆,這就是另一道神迹,如同海洋的擁擠也隔絕出一條神道一般,不可思議的神迹。而身後,一架輪椅,在身後的一個魁梧的身影推出來。沒有懸念,輪椅之上,便是冥君。
楚王君上,根本沒有人敢攔截,而楚王君上,并不想要驚動這一場驚天動地的鬧劇,親眼看看,究竟自己的太子,可以為了自己的欲望荒唐到何種地步。隻是,就算是這樣,楚王君上也是被這一道神迹震驚了。不自覺的也融入了凡人仰望神明的行列。
當衆人還沉浸在雲夢澤中古老的神迹之時,一道不起眼的雷電,在吵雜聲音掩蓋之下,鬼祟直直下落在太子府後院的某個地方。
直到一位闖入表演場所的不速之客,驚慌之中,打斷了驚鴻的祭禮,樂師也觀察到了異常,就像多米諾骨牌一般,僅剩下繞梁的回音,當回音散去,天空的烏雲,也識趣的很,頃刻消失了蹤影。
煙雨姑娘安撫着驚慌的侍女,而侍女顫動的頻率,卻如同攪動了平靜湖水的漣漪一般,一道一道的向角落擴散開來,口中一直在喃喃說道:“天譴,天譴啊。”
“怎麼回事!何人在此造次!”熟悉太子的聲音,帶着醺意,想要處理這個打亂了自己享樂的那些不速之客。
“造次?堂堂太子,居然用國庫的錢如此揮霍。”太子仿佛聽到了神明的指摘,醉态一下子逆轉了。驚醒的太子一下子站了起來,而此刻,表情中,不止是震驚,還有内含的是一些來不及,也不能當場發作的怒氣。
終于回到了嚴正以待的一切突如其來之中。楚王君上,邁着傲視群雄的步态,一步一步,就像是踏上自己高不可攀的地位一樣。
煙雨姑娘,還是被這個帝王的氣勢,壓向了一旁。
“今日之事,本君需要一個答案。”并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今日這一場宴會,還是打斷了宴會的這一幕奇怪的插曲。可是如今的氣氛,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不想要做這個出頭鳥。
“明天早朝,玄陽将軍,上朝。”撂下了這樣一句話,便用背影下達了一個命令,這個命令就是:
現場交由玄陽将軍控制,一切配合玄陽将軍,就算是不能一下子出現真相也需要一個初步的推論,隻要沒有任何進展,在場的所有朝堂上人,那就要一個一個證明身家。
這個始料不及的插曲,真的打到太子嗡嗡的,無力感,讓他沉重的身體向後回到了對星空的滿眼空洞。
而玄陽将軍,則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但是還是很震驚,震驚于突然出現的攪局者。
“玄陽将軍,煙雨姑娘需要你,去看一下吧。”
不知道怎麼的,冥君的話都有一種魔力,一種如何都要聽的魔力。
“煙雨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隻是一直在說什麼天譴天譴的。”
終于,緊随其後出現的侍衛報告了事情的原委。
剛剛的一道隐藏在吵雜聲中的一道閃雷,打在了休息的在後院的旬陽大人房間,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直接劈中了他本人。一副雷電燒焦的屍體,終于在進門來的侍女的無意中,發現了,然而極度的恐懼,擊潰了這個涉世未深的花季少女。唯一想要做的,隻有立刻遠離這個恐懼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