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當時那人阻止他拿照明工具,他早就可以知道和自己打架的人長什麼模樣了,不過既然那人敢晚上跑出來,那麼走廊上有機器人,他也不指望那人會傻到不阻止他拿照明工具。
他打量了半天,都不确定這兩人誰是和自己打架的人,他見茲血塔那警惕的模樣,就淡淡的說:“沒什麼事,你們可以繼續休息了。”
他想到男孩身上是穿束縛衣的,有束縛衣在的話,那個男孩行動不便就需要别人幫忙,他應該不是那個和自己打架的人。至于這個女孩子……應該也不是,因為那個和自己打架的人似乎是名男孩。
他本來出來隻是為了上廁所,方才,他莫名其妙被人家打了,他想:也許打自己的那人是不小心跑出病房的瘋子。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黴,他似乎忘記了那人不是傻子,因為他聰明到會阻止他拿照明工具。
雖說有瘋子會聰明的能知道這麼做,但是他知道這家醫院裡的病人都是什麼樣的。
他不想想太多,想太多隻會讓他心煩的。況且今晚他出來上個廁所就被個比自己小的男孩子打了,這樣太丢人了。
這名醫生決定什麼都不說。
茲血塔那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她沒有露出笑容,而是在等這名醫生走後,他關上門,才微微一笑:“這下我可以放心了。”
“那名醫生知道自己找不出打自己的人是誰,被比自己個子小的男生打了,他又覺得丢人,于是他決定不說今晚的事。”
這下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了,隻要沒人說今晚發生了什麼,那麼她就不會害怕。
醫生要是真說今晚發生的事,她也是會緊張害怕的,現在暫時沒有她擔驚受怕的事,她就很高興。
男孩子穿着束縛衣,他心想:帶她去食堂,見到那些東西,她居然不害怕的嗎?
食堂裡,那些人吃的東西就是他想給她看卻又怕她會害怕的東西,他覺得這個女孩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茲血塔那見到過比那更恐怖的東西,因此她見到食堂裡那些人吃那種東西就沒覺得有什麼。
她不困,就沒睡,而是打開熒屏看起了書。這個晚上,她就是這麼度過的。
要是她再睡的話,她覺得自己可能會進入那個可怕的夢,她覺得自己知道的還不夠多,所以整個晚上,她就看電子書去了解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看過了更多的東西之後,終于在‘白天’要吃早餐的時候,她有些困了。
實在是因為困,她才閉着眼睛睡了一下下。
還沒有人把早餐送過來,她還可以睡一會兒。
就如她所想,她真的又進入了那個可怕的夢。
這會兒,她卻是清醒着的,她來到記憶閣樓,想到自己給殉逆買了條發帶,就慢慢的走向黑色的房間。
房間的門輕輕一推就能開,其實她是正準備敲門的,哪裡想到那扇門自己開了。
原本那房間裡一片漆黑,她是看不清裡面的東西的,現在黑色的房間裡,床邊上的床頭櫃卻擺着一盞燈。燈光很亮。像是故意要她看清床上的人在幹什麼,她透過門縫,看見房間裡的那人,躺在床上,一臉難受的背對着自己,用手在對自己做着什麼。他身下的床單濕了一片,她看到那一幕,就疑惑的想:嗯,他很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