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戶的安排步入正軌,基本的背後保障便足夠充足。
藍染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有一個中等貴族家作為暗棋,的确可以為他發揮一些作用。
他從不小瞧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他并不認為細節可以決定成敗,但不意味着可以忽視這些。
鋒芒需在合适的時機展露,在那之前,順應着河流又有何妨,湍急河水中的暗礁從來不在少數,不是麼。
他為自己安排的晉升始終把握在合适的範圍中:不論是作為隊士還是席官,都隻是恰好比同僚優秀兩分,超出一般死神的資質,但又未達到百年難遇的程度,足夠令上層的人可以注意到,但又不會過度關注。
他利用斬魄刀渾水摸魚了不少時間,這就是普通隊士的好處,他實際在隊内呆的時間少得可憐,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布置。
至于要晉升也十分簡單,随便投放一批剛試驗完成的一批小虛,晉升的功績便自然就有了,還可以趁此順便将護廷十三番隊換換血。
這種和善的人物形象樹立起來簡單的很:從真央時期就很優秀的死神,進入番隊後一直同前輩虛心學習,但因為廷内沒有什麼大事,[他]溫吞的性子也不大願意去主動挑戰高位席官,但給周圍人都留下了性格好的印象,而數年過去,隊内的高位席官死于虛下,他順勢展現一點實力頂替空位,也是很正常的晉升履曆。
雖然普通,但足夠令旁人心安,做事穩妥,積累口碑,讓人挑不出大錯。
眼下麼,差不多就該到了晉升一下的時候,雖說當個普通隊士很清閑,但是就消息掌握和權力便利上來看,他早晚得站到隊長級。
隻不過他完全不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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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藍染最後一天在這個宅子裡陪神代無白,之後他應該不大會再這樣整日在這,這個階段既然已經結束,他自然就進入了下一階段。
他非常空閑的陪着神代無白,完完全全的休息了一天。
他不大擔心神代無白會出什麼事,至少之前那樣的事不大會發生。
這個孩子該具備的知識概念已經具備,他不在身邊的話,對她來說想必會有更多機會去多接觸其他人和外面的世界。
如同他的計劃安排一樣,她也同樣的,應該到下一階段了,理論總歸沒有實踐來的直觀。
她其實很聰明,目前的狀态,一個人也能在流魂街過的好。
他還沒想讓她進入靜靈庭,那還太早。
就算僅僅是出于鍛煉她人情世故和為她調養身體的理由,眼下也隻能把她留在流魂街。
等日後總歸是要讓神代無白光明正大從真央畢業進入護廷十三番隊的。
他說了不會把她丢掉,便不會食言。
此後無論他去往何方,她都可以在他身邊。
計劃和構圖十分清晰的死神此刻正拿着一罐藥膏走向卧房。
他拉開透着燭火的紙門,房内中心的被褥間坐着一個年紀不大女孩,她渾身透着剛洗完澡的淡淡水汽,看到藍染後眼睛一亮,停下手上拿着毛巾擦着頭發的動作,将毛巾随手一扔,朝他跑過來。
才堪堪到男人腰際的小姑娘揪着他的腰部衣角,臉上雖沒什麼明顯的表情,但是能從她明亮不少的眼中看出一點歡欣。
藍染看着她把自己擦得一團亂還半濕的頭發,拉着她走到床榻邊,将手中的藥罐放下,先拿起那條被亂扔在一旁的毛巾,一邊用手,力道放輕了的梳理那些亂的團在一起的發絲,一邊用毛巾擦着,吸去那些從發尾落下的水珠。
“擦頭發的時候不能像剛才那樣胡亂,要耐心一點。”
藍染對把玩着藥膏盒的女孩道,這孩子現在就像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寶寶一樣,東碰碰西看看的。
其實神代無白随便動用一下芝麻點的力量就可以烘幹頭發的,估計她就是故意的,想要他給她擦頭發,知道她小心思的藍染也沒戳穿,她沒有事事都依賴能力,也挺好的。
她被他養出了不少生活氣息。
夏季這種溫度不低的環境下下,頭發幹的也快。
藍染手指穿梭過散發着淡香的順滑發絲,順手又多撫了幾把才放開。
他在對待神代無白的事上,看上去是真的十分耐心,他拿起那盒藥膏,“阿白,把衣服散開些。”
完全沒有性别意識的女孩想都沒想,當着藍染的面大咧咧的把衣服脫了。
藍染停頓一下,再一次體會到她在這方面的随意。
他好像其他方面都教的還可以,僅在這上頭一直沒什麼成效。
他琢磨,要怎麼用合适又有效的方法跟她說,不要在男人面前一點猶豫都沒的脫衣服這種事呢。
他總覺得或許她這樣沒有一點防備,多多少少也有他的原因在。
這話可能讓别人聽了會覺得像是在自誇,但事實就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神代無白來說很特别,所以真的是他說什麼,神代無白就幹什麼。
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就算是他讓她脫,這孩子好歹也該稍微遲疑或是糾結一下才是正常的。
他沉默了兩秒,對赤着身子還一臉面癱的看着他的女孩道,“阿白。”
“以後不能在異性面前脫衣服,特别是不能随便裸露自己的身體,記住了嗎?”
她有幾分疑惑的歪了歪頭,“為什麼?”
藍染大抵也沒想到自己還會有教一個半大點的小姑娘這類事情的一天。
他盡量找了十分簡單的措辭,好叫她能聽懂,“唔,你可以這樣理解,女孩子的身體是隻屬于自己的、非常寶貴的東西,特别是某些地方,最好把它們當作緻命部位一樣保護,不能被别人看見,可以理解嗎?”
女孩重複着念,“不能被别人看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