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壓制住了嘛。”市丸銀懶洋洋的道。
他指的自然是幾步外和平子過招後處于下風,不得不退開保持距離的東仙要。
“啊,是啊。”藍染沒多意外,這也是他想測試一下東仙和隊長級别的力量差距,果然,還是不行啊。。。
平子雖然占了上風,但他的臉色更難看。
汗水打濕了他的額發,順着臉頰滑落,混雜着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鼓膜震動。
那詭異的感覺,說是難受,又像是不是自己在戰鬥,仿佛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操控着,比平時更加敏捷。
源源不斷的,力量,對!力量從身體湧出,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東仙猛沖過來的攻擊,甚至在幾次擋拆後,他在半空中猛地擊落對方,将其砸進地面,揚起一片塵埃。
平子想到之前和六車拳西的戰鬥,怪不得之前他們和拳西戰鬥時,就算群起而攻之,也完全占不到便宜。
雖然這古怪的東西叫他整個人都泛着惡心暈眩感,但那疼痛似乎沒剛才那麼強烈,反而是身體詭異的敏捷,雖然這種感覺實在令他惡心,但照這種情勢下去,他看向藍染,說不能能赢!
不,是必須赢!
平子攥緊刀柄,他的身後是倒在地上的夥伴們,他此刻就是擋在他們身前的那道屏障,以此身為盾為劍!來者無懼!
但下一刻,他暗叫一聲不好,情緒波動過大了!
果然,那白色的物質再一次蘇醒般運作起來。
東仙推開壓在身上的土塊石塊,喘着氣,“十分抱歉,我馬上,了結他。”
藍染不知是不是安慰着急的部下,“沒關系,要。”
“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而且看來虛化的速度也是因人而異的啊。”他視線略過地上幾人,最後看回又湧出大股虛質的平子,“你真是讓我們大飽眼福了呢。”
“可是,看來也就到此為止了呢。”
藍染估算着時間,“做個了結吧,平子隊長。”
他緩慢抽出刀,月色浸潤在他挺拔修長的身姿上,無比攝人心魂。
一舉一動皆如指尖撥過葉尖欲滴未滴的那顆露珠,剔透幹淨。
躲在遠處森林内的某個白發小姑娘借着極好的視力清楚的看到了男人随意又有幾分慵懶的拔刀姿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然後趕緊捂住嘴,生怕被感官極好的藍染發現。
藍染話語頓了頓,仿佛是錯覺般,繼續對平子道,“最後告訴你一個忠告吧,肉眼可見的背叛是很容易被發現的,真正恐怖的,是眼睛無法看到的背叛哦,平子隊長。”
他目光似在看他,又似乎在看遠方什麼地方。
“永别了,你們真的是十分有趣的實驗材料啊。”
他動作放慢了幾分般舉起刀,像是一幀一幀的靜止畫面連成線。
平子驚怒交加,加上着急的情緒,虛化又快了幾分,“可惡啊啊啊啊啊!!”
刀刃向他襲來,攜着令人絕望的氣息。可即便如此,他也站在同伴身前不曾動搖半分!
但電光火石間,藍染眼眸一動,微微側身避開了突然從一旁刺來的銳利刀刃。
來人幾乎沒有任何聲息地竟已近在眼前,原本能碰到他的刀刃在藍染避開的一瞬也随之側了側,在電光火石間挑去了綁于臂上的副官臂章。
暗處的小姑娘差點忍不住竄了出來,像獸類被侵犯了所有物般在地面刨爪子。
藍染頓了一秒,勾起了笑,“噢,看來又有有意思的客人光臨了呢。”
他看着罩着黑色衣袍,目光冰冷的瞧着他的十二番隊隊長。
但藍染絲毫沒有為這目光讓步,“有何貴幹呢?浦原隊長,握淩大鬼道長。”
偏偏旁邊市丸銀完全不嫌事大的笑道,“這下糟了呀,被發現了呢~”
對比起他的幸災樂禍,東仙明顯就是合格下屬的代表,“讓我殺了他們吧。”
“不,沒關系。”藍染制止了他。
“可是....”
“要。”褐發男人側了側頭,冰冷而危險的眼神有幾分警告,“我已經說了沒關系了。”
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東仙呼吸一頓,立刻跪下,“十分抱歉!請原諒我放肆的發言。”
市丸銀有些奇怪,藍染副隊長...不知為何有些...心情不好?不,也不是心情不好,倒更像是被打斷了什麼重要的事一般的幾分不悅。
啊啊,東仙要可真可憐,撞到了槍口上,嘛,太忠心了就會這樣過于急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