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方向傳來淋浴時的聲響,不間斷的響了一會後停下,傳來淺淺的水波蕩開的聲響,看起來似乎是裡頭的人泡進了浴池。
男人将剛添上燒紅的炭火最後撥弄了一下,感覺屋子内的溫度足夠暖了以後,放下手中的工具。
随後他起身走到放置衣物的地方,将櫃門抽屜全部拉開,裡面是明顯的女性衣物。
整整齊齊的,尺碼看起來從小到大都有。
這倒不是他有意這麼準備的,隻是是在神代無白沉睡後的第五個年頭,到了神代無白生辰那日,他習慣性的空出這一天,但一個人坐在空蕩的屋子内,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想起他的小姑娘不在。
說是生辰,但神代無白那種來曆,哪裡還記得起自己的出生日,當年她學到這個詞時,是在藍染身邊待了一段時間的時候,藍染看小姑娘跪坐在他身邊,捧着書冊眼睛眨巴的看着自己,便一時起了興,索性将他撿到女孩的日子定為生辰了。
有了生辰後,小姑娘開始也不大了解這個日子有什麼特别的,但他起初為了拉攏她,有意的在生日時給與她一些常人生日時都會有的東西。
陪她看煙花,滿足她的小要求,送一些小玩意兒....
都是在普通不過,簡單的小事。
索性也花不了他多少精力,他便陪着她過了許多年生日。
後來從異空間回來後,他不再抱有原本的利用心态,對神代無白,比起以往的考慮算計,更多的是真心想要小姑娘過的開心點。
所以無論是忙碌還是有什麼要事,到了神代無白的生日,他都會空出這一天。
不過在這個日子被大木戶悠木知道以後,幾乎都在大木戶宅邸過的。
那個貴族少爺最不缺的就是錢财,自然是每年變着花樣來獻殷勤。
藍染在旁倒也并未阻止,隻是摸摸小姑娘的腦袋。
熱鬧點也好。
但這些在神代無白沉睡後都戛然而止了。
可他仍是習慣性的,甚至于他來說,是任性的,留出這一天。
可是一個人坐在燭光下再如何等,再如何淺酌,他的小姑娘還是沒醒。
人有了牽挂,果真是....
他低嗤一聲,脆弱。
他按了按眉心。
算了。
總歸是要等的,可阿白的禮物不能缺。
便有了這些從年幼到成長的各個款式大小的女孩衣物。
每年想着他的小姑娘此時的模樣,有沒有長高一點,是不是已經那樣大了,一點一點猜測勾勒。
不過神代無白隻長到了少女姿态,再往後的那些,再大點的女人衣物倒是暫時用不到了。
他指尖停在中後的區域,垂眸似乎是想了一下什麼,很快從中拿出一套,再彎下身去抽屜裡翻出目标尺寸的内衣。
随後他拿着那些衣物,走到浴房,輕輕打開門,裡頭蒸騰的霧氣散出,朦朦胧胧的,又是潮濕的,隐秘的。
他沒有再邁進一步,隻伸進手臂将衣物放到空的衣籃内,視線瞥過旁邊一個衣籃内丢着的那件五番隊隊長的羽織。
然後再次很輕的關上門,隔絕那些蠢蠢欲動逸散的水霧。
藍染沒有等很久,他到卧房将身上髒了的死霸裝換掉,剛走出房門,就看到浴房門打開,滿身水汽的少女擦着頭發出來。
因為泡過熱水,原本瓷白的肌膚透出薄薄的紅,臉頰粉粉嫩嫩的,眼尾還泅着霧氣,水水潤潤的,将那雙紅眸浸得濕潤...勾人.
她沒有很仔細的穿衣服,衣物松松垮垮的,露出左半邊鎖骨和淺淺的溝。
可等她走進以後,藍染才發現是他想得太簡單了。
他定制的衣服,從面料上來說自然是最好的,絲滑舒适,穿在身上不會有半點摩擦刺痛,但正是因為面料好,導緻它沾了水後便緊緊貼在身上。
很明顯神代無白穿上它時身上沒有擦得很幹,導緻現在這衣服緊貼在她身上,白色布料浸了水後有些透明,發育的圓潤的地方被勾勒得一清二楚,更明顯的是緊貼在衣服上的青澀半熟的滟粉色果實。
藍染不用往下看都知道,下邊沒好到哪裡去。
他緩緩呼吸,壓下今晚從未完全平複過的欲念。
随後盡量用已經平靜的聲音開口,“放在籃子内的内衣沒穿?”
平靜的湖面下卻幾乎全是叫嚣着想要沖破平面,刺破湖面的滾燙洪流。
“内衣?”神代無白第一次接觸到這個詞,有些疑惑,但還是老實回答,“不會穿。”
所以就幹脆不穿了。
還真是她的做事風格。
簡單粗暴,直接明了。
藍染歎了口氣,不,倒不如說,按她的性子,就算當時拿着不會穿的内衣光.着身子來找他也極有可能。
好在今天她隻是幹脆無視那件不會穿的東西,丢在一邊了事。
但這種半透的樣子也沒好到哪裡去,殺傷力反倒顯得更大了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