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茜腦瓜疼,她擺擺手,“不是,不是這個意思,那不叫娶,這個是有很大區别的,藍染隊長他當年那個最多叫做收養...”
她絞盡腦汁,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巨大的不同,“娶回家,也就是成親,和收養是完全不一樣的,成親以後兩個人就是夫妻,夫妻是很親密的一種關系,就是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直都在一起的那種。”
神代無白是真的迷茫,“我和阿介一直都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的...雖然醒來以後就沒有一起睡覺了,難道是因為這個,所以稱不上阿介娶我嗎?那這叫什麼,是成親後..唔,成字的反義詞是什麼來着...”
町茜嘴巴長的能塞進兩個雞蛋,她果然,低估了神代無白的腦回路,這孩子是怎麼做到在無師自通的情況下就直接從成親的概念跳到離婚的概念的啊??!
問題是,她這詭異的邏輯,如果撇去其他不談,居然隐隐約約對接的上。。。
服了,町茜内心一個大寫的牛逼二字,但她趕緊搖搖頭撇去這些,糾正神代無白,“不是,不對!小無白不是這樣的!”
開玩笑,神代無白要是真的相信了這個,她會被藍染血虐的!!!
她特别嚴肅的對神代無白道,“藍染和你這個情況不一樣,這個不能叫成親,你們雖然相處很親密,但是絕對,不叫做夫妻知道嗎?”
“夫妻是要,呃,是要....”町茜使勁想着有什麼夫妻間會做的事但藍染和無白沒幹過的....
“噢!對,夫妻是要做一些特别的事,要一起生寶寶的!”町茜自信滿滿的說出口,這個他們絕對沒幹過,太機智了她!
神代無白疑惑,“特别的事?生寶寶?”
“對!”町茜信誓旦旦,特别有把握。
“茜,什麼是特别的事,怎麼生寶寶?”神代無白緊接着,不按套路出牌的問道,“唔,可能這個我可以做到的,所以,如果我和阿介做了特别的事,也生了寶寶,就能叫做夫妻了嗎?”頓了頓,她又有幾分迷茫的,“不過,生寶寶是什麼...”
町茜還沒得意一分鐘,就被神代無白打回了圓形,她這會被打擊的厲害,半喜半憂的想,她給神代無白上的生理課才教到月事呢,怎麼一下子就跳到最後一課了,這個速度是不是有點快啊,藍染知道了是不是要收拾她....但是想想,她這不是就能提前讓藍染吃到肉了嗎,看在吃到肉的份上,藍染應該不會真對她下手的吧....
不不不,還是小命要緊。
町茜在之後拼命的給神代無白洗腦,“小無白太小了,還不到那個時候,還有你和藍染隊長真的!真的不是那種關系!”
“真的,你聽我的!你相信我!剛才你腦子裡想的都是錯的!都是錯誤思想!”
津代彰完全不明白他就是去找了個請帖的時間,這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能把町茜大人搞得聲嘶力竭披頭散發的.....
町茜以為以神代無白一貫對不緊要的事情都忘得快的性子,應該不會記着這個被她強調了無數遍是錯誤認知的事,但她顯然忘了,在牽扯到藍染的事上,神代無白記性極好。
于是在某個午後,五番隊隊長室内,吃完飯後有些犯困,坐在五番隊隊長身邊的少女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後,問道,“阿介可以和我成親嗎?”
彼時在另一邊副隊長位置上剛喝了口水的市丸銀噗的一聲噴了滿桌文件的水。
他驚恐的擡頭看過去,什麼情況?這兩個人已經進展到這個程度了嗎?是他前段時間都眼瞎了還是怎麼,完全沒發現一點端倪啊。
他噴水的動靜不小,成功吸引了神代無白的注意,“阿介,銀怎麼了嗎?”
藍染看了眼滿臉震驚的副官,對神代無白道,“沒事,不用管他。”
倒是面前少女這突然的發言,他剛聽到時倒也怔了一秒,此時不動聲色的問,“怎麼了,怎麼突然說到這個?”
他想了想,“是因為前段時間去看了朽木家的婚宴嗎?”
他不覺得小姑娘能真的明白成親到底指的是什麼,想來應該是見了别人的,一時興起提起的吧。
神代無白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全部因為那個。”
雖然那天婚宴上,那兩個人都好看,臉上的神色讓她覺得很舒服,漫天的喜紅很絢爛。
但是...
“因為成親了就可以一直在一起。我想和阿介一直在一起。”
藍染看着仰着頭認真說話的少女,唇角彎了彎,眼裡是淺淺的笑意,他撫着少女的發,“傻孩子。”
神代無白被撸毛撸的很舒服,本就有的困意加重,她又打了個哈欠,但還記得有話沒說完,“唔,還有,還有....茜說,要和阿介做特别的事,和阿介生寶寶才能成為夫妻.....”
她聲音迷迷糊糊的漸不可聞,腦袋一點一點的,說着說着就睡過去了。
所以隔了一點距離的市丸銀沒能聽清最後那句話,但他實在好奇神代無白說了什麼,能讓藍染的神色在一瞬間,那麼的複雜古怪。
藍染把小姑娘的擱到自己膝頭,看着呼吸綿長的少女,半晌意味不明的冷笑。
町茜,很好。
都在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邊市丸銀實在無心工作,他一心兩用,時不時就偷看兩眼自己的上司。
他默默琢磨了許久神代無白的第一句話,思索了半天,結合他見到的兩人到目前為止的相處。
不對啊。
雖說關系還是很好,藍染隊長也一如既往很寵神代無白,但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啊。
完全沒有那種,在談戀愛的那種氛圍啊。
他完全摸不着頭腦,不是說藍染隊長對小無白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嗎?沒道理小無白都長大了還像以前一樣對她啊?
町茜那情報到底可不可靠啊?
他一直都沒敢真正開門見山的問藍染這個問題,主要是,中間那幾十年也見不到神代無白的人影,想着以藍染的冷情程度,說不定哪天就改變了。
五番隊副隊長在座位上實在心癢,他想到最後還是無法确定,終于眼一閉心一橫豁了出去。
市丸銀以開玩笑的口吻問道,“哎呀,說來小無白從小就是藍染隊長養大的吧,那藍染隊長應該是把小無白當女兒在疼愛吧?”
藍染從文件中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問什麼?”
市丸銀裝作有幾分難以啟齒道,“就是藍染隊長你對小無白....”
藍染看這隻小狐狸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在糾結,市丸銀不嫌累,他卻早已沒了在這件事上逗弄他的興趣,他隻是看了眼裝模作樣的副官。
微笑着問他,“你見過哪個把自己當父親的人會想睡.了女兒的?”
市丸銀被這粗暴的車輪子碾得懵逼了近半分鐘。
他面色僵硬了一刻,好半天才調整好,重新挂上輕松的笑道,“哎呀,那以小無白的身闆,想要承受藍染隊長,肯定會很辛苦的啊。”
秉着自己也是個成年人,不能在這種話題上顯得落了下風的原則,市丸銀也扔回去一個車方向盤。
正在動筆寫什麼的五番隊隊長對自己副官這都稱不上是挑釁的話連頭都沒擡,隻是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聽說你最近往十番隊跑得很勤,怎麼了,那邊有什麼有趣的人嗎?”
市丸銀冷汗滑下,立馬坐得端端正正,“沒有。”
“我剛才什麼都沒說,祝您和小無白生活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