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元明,你要不到床上來睡吧。”
自打她知道自己把錢借給别人後,就放出狠話來。
一天不把錢給要回來就一天不能上床睡。
戰元明聽着她的話,臉色一怔。
病弱的她說話倒是不在紮人心。
難得聽到她這樣溫柔地和他說話。
兩人白日吵架可是吵到要離婚。
折騰一天,比練操還要累。
“别折騰了,早點睡吧。”
不過片刻,地上的人已經睡着了。
陳知意雙眼瞪着天花闆,想到這已經是她第三次重生了。
為了讓自己能快速出這短劇,她傻乎乎地撞牆。
劇情還是回到原點。
既然回不去,那她便要打破現在的bug。
細想起兩人剛剛遇見時。
……
1977年的初春。
劇中男主是戰元明是軍人,執行特殊任務參加救援。
那時雷暴多發,暴雨導緻水位上漲,發生洪澇。
他為了救人落入水中,上下遊的人都找瘋了。
她不知情的爺爺在河道旁撿魚。
順道把他給撿回家中。
那時家中正在為誰下鄉的事吵着不可開交。
毫無人在意家中多了一個人出現。
更何況一問三不知,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直到那日,是他。
一抹青綠闖入了自己的澡房裡。
面色透着不自然的潮紅。
一頭紮進她的洗澡盆裡緩解燥熱,誰知見到嬌軟生豔的場面。
體内更加狂躁,又一次将自己埋入水中。
陳知意瞪大着眼眸發懵着。
他擡頭甩着寸頭上的水,一件衣服突然甩到她的身上。
遮擋住那血欲噴張的源頭。
一滴鼻血滴落水中,她才找回腦子張嘴要尖叫。
男人随手拿起一塊布止住血。
看着她紅潤的嘴唇,情急之下低頭吻住。
他将她要溢出的聲音都給堵在嘴裡。
許久,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他低語着說:
“别喊,就放開你,我不是壞人。”
他熾熱的手燙到她的肩膀。
她發愣着點點頭。
兩人氣息混亂,呼吸與心跳的頻率紊亂。
“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啊……”
她瞪着大大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男子。
眼眸泛紅,深邃的眼眸像是要把她吞噬。
等她回過神來,陳知意吓着想要爬出那浴盆框。
傻叉,有誰臉上寫着自己不是壞人的嗎?
“别動……”嘶啞的聲音讓她驚着不敢動蕩。
屋外傳來聲響。
是她堂姐和大伯母。
“你個死丫頭,多好的人選啊?怎麼還讓人給跑了呢?”
“你就說他身上的料子怎麼都比村上的那些人好啊?”
“媽,你快别說了。想想他會去哪裡?”
“你說你能幹嘛,人都那樣了還能讓人給跑了?”
陳清秋很是着急上火。
“媽,找人吧,再說下去煮熟的鴨子都要飛走了?”
兩人騎着自行車出門找人去。
她知道好男人在市面上是不流通。
想起原劇中,誰都能随意擺弄她炮灰的命運。
家中本是要給她随便找個男人嫁了。
隻要歪瓜裂棗點頭就行。
可都是些歪瓜裂棗。
而今伯父他們為了讓自己的子女不去下鄉,花了一頓好酒好菜把她的名字寫在那下鄉的紅榜上。
她又怎麼甘心,花了賣豬草攢下的錢給主任送了一包煙。
就能把她給打發了,要知道這時候的下鄉。
大概率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把堂姐的名字也報上去,自家姐妹要相互幫扶。
為建設祖國而奮鬥。
主打一個互相傷害。
她憶起這具身子的炮灰女配的命運還是沒有改變。
不管是生理性喜歡還是要留在城裡。
她都要得到這個男人。
她一個超級大富婆穿劇還要零幀起手。
那這些年看過的短劇,吃過的苦算什麼?
女炮灰還有那麼多苦要吃,她不幹。
“陳知意你洗完了沒有,就你這樣一天天洗澡多廢水呀?”
屋外的人急着上廁所,不停地催促着。
陳清秋出門一半又折返回來急着上廁所。
“用你家的水了嗎?你家又不是沒有廁所,怎麼老惦記着這邊的?”
陳知意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怼着。
她着急的動作,踩上水漬差點滑到。
眼瞅着就要着地,趕緊閉上眼睛。
“啊……”
一隻大手攔起她的腰避免讓她和地闆面對面的接觸。
他的手臂牢牢地将她轉了個身禁锢住。
她不免拍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氣息。
兩人之間的距離稍微有點近,他緊實的肌肉極具力量感。
小麥色的肌膚,發散着荷爾蒙的氣息。
不愧是短劇 TOP 1男主,隻是俊俏的臉龐怎麼這麼紅。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像是要着火。
陳知意立刻用手捂住了眼睛。
嘴裡念叨着色令智昏,非禮勿視。
但她的手指很誠實地打開了一條縫偷看着。
“沒事吧?”
“沒事……”
他快速抽回手。
男人一手抹去臉上的水漬,猩紅的眼眸立即躲閃着眼前的人。
背對她說道:“我隻是被下藥了。”
陳知意見他準備從窗外逃走。
“說好的要負責,你現在是要做什麼?”
男人一腳跨着窗台看着外頭的情形。
卻不敢回眸。
“我帶你去醫院吧?你這樣太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