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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隐知道自己是長發控,意思是我喜歡幫人剪掉一頭長發。
悟不管我怎麼說,都不肯留長發,家裡的侍女是我練手的工具,而夏油傑成了我出手的第一個對象。
第一次見夏油傑,是悟放高一春假時。
我從西伯利亞回來,就被叫到爸爸和媽媽那兒,他們讓我和悟一起去露營。
原來是東京高專舉行集訓,要去山裡住上幾天。
悟一直呆在東京,新年時回來了幾天,但不和他們說學校裡的事,他們想借我的眼睛,去看看寶貝六眼到底在做什麼。
“我不去。”我說。
“這是你這幾年的學費。”爸爸遞出存折。
“我有獎學金,不需要。”我伸手一掃,存折掉進了垃圾簍裡。
在他們眼中,悟從來就不是聽人指揮的孩子,在他的對比下,父母的眼中都産生了我是逆來順受的錯覺。
甚至有時,連我自己都這麼覺得。
“那你說,小月,”他們問,“要什麼?”
這是交易的意思。我當然有想要的東西。
“你們不能幹涉我的婚戀。”我說。
從不到二十的我嘴裡說出這話,他們當然又要問東問西。
“同不同意。”我站起身。
他們再三思索,答應了下來。
我提上包就去了青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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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已與費奧多爾認識了些時日,還未意識到我對他的感情能被形容為“喜愛”。
但不止一次聽到說誰家的女兒聽從父母之命,嫁入了誰家,過得很痛苦。有當事人自己說的,也有傳聞。
首當其沖的,就是禦三家裡,另外兩家的家主妻子。
一位家主嗜酒如命,妻妾成“群”,還有一位将生不出男孩的責任推到妻子身上,還将私生子帶回家。
二十一世紀了,每個人都應該知道,男性的染色體決定孩子的性别這回事。
身為女子,嫁為人婦難道是沒法逃過的命運嗎?
我一直問自己,想來想去,要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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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青森特産的蘋果汁,我也沒和悟打招呼,直奔高專的露營地。
毫無準備的狀态下,才能看到人真實的模樣。
北邊的冰河快要解凍,青森的農耕祭祀活動也要開始。這是咒高選擇在青森集訓的原因。
每年,每一年,這場祭祀活動裡,都會出現咒靈。
不隻是一兩隻,而是一窩蜂,堪比打掉了蜂巢那麼多,它們也從各地趕來參加慶典——如果真是這樣——一定是來參加宮廷宴席,吃不完的流水席。
八戶是很平和的一座城市,開到車站附近,能看出近期遊人稍多,僅此而已。
我到時是深夜,将租來的車停在一家便利店門口,打聽了下最近的居酒屋,我步行前往。
這時我還沒在西伯利亞和費奧多爾一起玩瘋。賭場啦,夜店啦,私人的會所啦,都還沒去過。
但離開五條家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裡自由湧來!
每座城市都有着名為橫丁的存在,交織的小巷燈紅酒綠,飄散着食物的氣息。
八戶的橫丁,是我到過的第一個橫丁。它的夜晚,就像是某部動裡的神之集市,女主角一家迷了路,她的父母被珍馐美馔引誘,品嘗了神的食物,變成了豬。